胤禛爽了,我又鬱悶了,怎麼就那麼笨呢。
明明是他沾染明月,害我心情不好,不說來哄我開心也就算了,居然還擺出一副讓我誤會的姿態。本以為他是因為不耐煩我愛理不理的樣子,所以跑到書房去遠遠的避著我,可是為什麼他對我的打擾一點都不拒絕呢,就連裝裝樣子的欲迎還拒都沒有,反而還很樂意的享受著。
難道……我被他給耍了?
那我隻能說,這家夥太壞了,在家裏居然還要耍心眼,他就不嫌累麼?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他這是在以退為進呢?可惡!白白害我犧牲色相,連顏玉和如意都看了我的笑話,順帶做了他的幫凶。不對,這兩個丫頭本來就是他的,我居然都給忘了,當真笨死了。
看著手裏的一千兩銀票,更加鬱悶,胤禟也是壞人,每次還錢都不是時候,每次都搞得我像是在賣身似的。把銀票恨恨的塞進小箱子裏,再念一回:全是壞人!
“福晉怎麼了?一早起來就念叨著壞人,說哪個呢?奴婢幫您出氣去。”顏玉經過昨日明月的上門哭鬧,外加昨晚充當小紅娘幫我夜會情郎,儼然變成了第二個解語,竟與我說起這種玩笑話來。
難道這丫頭本性如此?那過去的幾年算是怎麼回事,一直都壓抑著就等這個釋放的時機?胤禛知道她這性子麼?我想該是不知道的,很好,也有你四爺不知道的事,哼。
我撇著嘴角將小金庫放進櫃子,站起身走到顏玉麵前,佯裝委屈地說道:“可不就說你呢,還有如意,都是壞人。沒事把我扮成女鬼樣,大晚上的險些嚇壞了高無庸,小心四爺找你們麻煩。”
顏玉毫不害怕地掩著嘴直笑,一點愧疚感都沒有,氣得我抓了她的手低聲威脅道:“昨兒沒看見眉嫵和解語怎麼受罰麼?”
顏玉倒是全然不怕的,隻斂了笑看著我,“若是受了罰,福晉也能像對兩個姐姐那樣來關心奴婢和如意幾句,倒也值得。”
這丫頭……我才想著她有些像了解語,還來了勁,越發的像起來。不過她話裏的意思我倒是聽明白了,她們兩個心裏也明白我在親誰疏誰。
其實這兩個丫頭也是很好的,伺候我的仔細並不比眉嫵她們差,隻是我總念著她們是胤禛的人,不自覺的便疏遠些。看來我還真是有些偏心,衝著昨日她們那樣護著我,又費著心思幫我討好胤禛,也該對她們好些。
想著便搖著她手晃了兩下,頗有些討好的意思,“和你玩笑呢,你們這麼盡心的伺候我,哪個受罰我心裏都舍不得。”
顏玉撲哧一笑,“知道了,福晉對奴婢們最好了,隻要您別再和四爺鬧別扭,哪裏就那麼容易受罰。”
“鬧別扭?我沒有啊。”我不解地看著她,難道我使個小性兒,和胤禛偶爾別扭一下,還會連累她們幾個受罰?想著便開口問道:“不是因為我夜裏偷偷溜出去,眉嫵她們沒察覺所以才被罰了跪麼?”
顏玉聽了竟歎起氣來,直看著我一副點化的模樣,“您若是夜裏偷溜出去找四爺,兩個姐姐還會被罰麼?”
原來……眉嫵和解語竟真是被我連累的,雖然偷溜被罰也是因我,但顏玉的意思明顯就是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是我夜裏撞見了胤禛卻沒好好表現,這個概念可是完全不同的。隻是,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對我不滿意大可以來找我的麻煩,用不著拿我的丫頭撒氣啊。
這種不明不白的懲罰,若非有人指點,我又怎麼能明白呢。看來,我的智力和他的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那麼……這回被耍也就可以坦然接受了,畢竟人家比我道行高,輸了是正常的。
想通了。
既是想明白了,心情也就好了,我開心地拍著顏玉的胳膊大方地說道:“顏玉,我現在心情很好,等會兒跟我出門,我請你和如意吃好的去。”
顏玉的表情像是有話要說,可我等了半天她竟隻是點點頭,一個字也沒吐。既如此,出門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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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悅軒的大門我是不能進了。
其一,我與胤禛的關係才剛緩和些,糾纏在心裏的那些別扭雖是被自己給勸得壓了下去,但他還欠我一個哄。我可以不要解釋,因為我自己還有能力勸好自己,更也不想從他口中聽到那些女人,但他的好態度總是要給我的。所以我更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讓他又因此而不快,害我又得受他的冷眼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