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色之夜(1 / 3)

藍野城外的星海酒店是整個星淵規模最大,檔次也最高的豪華酒店,斜塔型大樓直插雲霄,此刻正被大批穿著淺黑色製服,抗著粒束武器的士兵圍得蚊蟲難進,數百部高近四米的戰鬥裝甲圈出了個更寬廣的警戒圈,周圍原本是被稱為“布穀”的紅燈區,此刻卻變成了安靜的鬼城,空中幾十架噴流機來回巡遊著,流星雨開始變得稀疏,已是深夜了。

神聖合眾國遠征艦隊的司令部和剛成立的星淵軍管區總部就在這個酒店裏,一隊重力車從酒店裏駛出,向不遠處的噴流機停機坪行進,其中一輛車裏,一個金黃短發的少女正在向身邊的中年人交代著什麼,碧綠眼瞳裏閃爍著淩冽的寒光:

“倫道爾,他們都到了嗎?”

“黨主您放心,十分鍾前我又作了確認,那幫龍頭已經都在裏麵了,安多莉還在穩著他們,機動組已經把外圍的護衛都盯上號了。”

“在我們這個司令官和主席麵前要到東西很不容易,雖然少,但機會還是給了我們,不能再為這些畜生浪費更多的精力。”

“是的,我明白,但是又要我們對付殘餘……”

“這就是機會,雖然調動戰艦和噴流機母船必須經過他的手,但是總算能夠到太空裏去,而不是隻能趴在星島上。”

停機坪上空,一架警戒的噴流機忽然開火了,密集的粒束炮把另一架正準備降落的噴流機淩空打爆,不用問就知道又是一個不知道星淵已經換了天的可憐家夥,火光在半空中向下散落,映過正站在窗台的一閃-鬼名那張迷人的臉,此刻他正穿著蕾絲邊睡衣,盯著雷蒂雅的噴流機升空,雪絲嘉上校還是一身純白製服,在他身後說:“為什麼又改主意了?”

“知道嗎?之前我知道荒黨的黨主也在那支船隊裏的時候,真的有些後悔了,但是跟他女兒談過之後,才覺得我真是聰明,不,應該是幸運……”

“即使剛才問得你有點難堪也這麼想?”

“讓她以為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很好麼?隻要在我掌握的範圍裏,她自己主動點最好,至於可能的副作用,等到集中營計劃完成後,看她還會有多少砝碼,哼,她真以為自己是在和我談判嗎?”

“其實拋開她的身份不談,我覺得她代替我在你這裏的職務應該是足夠的。”

“恩……,你的提議很有建設性……”

“接下來要作什麼?”

“接下來?看了一天的焰火,你不累嗎?我想看看藍野原電視台的星淵武士劇集……,好像演到第七季了,在原來的地方盜版來得太慢……”

“哦,我記得,今天該是第十集,男主角和女主角被困在了引擎被打壞的噴流機上。”

短簷直筒軍帽丟在了地上,純白軍服鬆開了紐扣,火紅的大波浪垂到了胸前,冷冷的腔調一下變成媚人的聲線。

“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故事呢?一閃,好孩子,我們來演吧……”

製服緩緩滑下去,一寸寸展露出成熟女性的胴體,淺棕色的皮膚泛著寶石般的光澤,勾出光影為之輕歎的曲線,收攏著上下曲線的細腰矜持地扭動,帶著圓潤的臀峰輕輕晃動,長褲在緩緩墜落,發梢也從左邊的殷紅跳到右邊,再到左邊,胸前的顫動讓這殷紅跟發梢捉起了迷藏,仿佛有個銀河在胸口旋轉,轉得令人目眩。

一閃的瞳孔在收縮著,臉色開始發紅,片刻間淡淡的紅霧衝破了睡衣,比火焰還幹淨地將睡衣化為虛無。

“好的,大姐姐,一閃最聽話了……”

伸手將那具美豔的軀體扯倒在窗台上,一手按住彈跳不定的山峰,一手抓著腳踝拉到肩上,隨著腰間的一挺,背靠在窗台上的軀體猛然拉成了一道弓形,同時發出了一聲仿佛衝破星淵的低沉嚎叫,啪啦啦一連串裂響,整座巨樓的燈光竟然同時熄滅。

陰暗不明的光線下,隨著男人腰臀的鍾擺在晃動的軀體上,一道道勾勒出奇怪符號的光線散發出血紅的光芒。

藍野城裏的政務大樓原本是城市議會和政府的辦公地,此刻重重守衛的是穿著灰黑色製服,手持各型武器的人,黑白嵌套三角的肩章表明了這些荒黨成員的身份,大樓下的廣場上,幾排雙手被綁在腦袋後的人跪倒在地,每一排都有一個蒙麵人手持著電磁短槍,象摘地瓜一般地走過,每經過一個人,槍口衝著腦門正中天靈蓋的地方就是一槍,一朵朵血花在飛快地綻放、凋落,而蒙麵人的黑衣已經沾滿了紅白混雜的“汙點”,一個年輕女子扭頭看到了身邊人受死的恐怖場景,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挺身衝翻了蒙麵人撒腿就跑,一步、二步、第三步跨出去的時候,一束淡綠光束射向了她的腦袋,沉悶的輕響聲中,一團血霧炸開,沒頭的軀體向前又衝了兩步後才扭倒在地。

議會、政府、警察和城市警備隊成員的屍體已經填滿了政務大樓下的重力車庫,現在這些人,都是違反了兩個小時前全城播放的宵禁令被抓住的,處罰很簡單——死。

一架噴流機在遠處的另一棟大樓頂部降落,金黃短發晃出了機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