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戰鬥在陸地、天空和星海(1 / 3)

深岩沒有姓,他是被一個老頭子從奧德山跟灰岩針林接壤的山穀裏撿回來的,所以今年他是十七歲還是十八歲沒有誰知道,老頭子已經死了十年了,他一直跟著一幫乞兒勉強過活,後來是德先家族成立的基金會幫助這些乞兒過上了勉強溫飽的生活,通天塔裏也有了他們的棲身之地。

不過從十三四歲開始,深岩就跟他的兄弟們加入了一個小小的幫會裏,然後開始了跟荒黨摩擦與合作,共贏加互撬牆角的相處時代,雖然荒黨在奧德山的勢力一直想將奧德山的黑社會勢力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惜奧德山本地的幫會可能缺乏幹勁(能過日子就行)、心慈手軟(當地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都不敢幹什麼太出格的事),但說起自尊心來,那可是什麼都買不過去的,深岩所在的小幫會,曆史也都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說起荒黨,那都是用“暴發戶”來形容的,阿連諾當時創建的拓荒者隻是一個民間互助組織,後來的幫會或多或少都有這個組織的血統,所以即使是小幫會,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比這個逐漸走向“集團化”的荒黨低上一頭。再加上奧德希斯並不是荒黨重視的地盤,缺乏支持的當地荒黨隻能維持起一個成員不足兩千人的架子。

血色之夜來臨的時候,被美妙前景衝昏了頭的這些荒黨燒殺搶掠,居然都沒顧得上去摧毀警察局、警備隊和政府、電台和電視台,最初的暴亂很快被鎮壓下來,這天晚上深岩和他的弟兄們早早睡了,第二天才知道發生了巨變,不過當時他們也隻是嘲笑著荒黨的無能,到第三天大批湧來的荒黨才讓他們知道,星淵是真的變了。熟悉的人一個個死去,往日自己欺壓過的人,欺壓過自己的人,都站在了一起,彼此心中有著一個相同的目標:保衛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

當暴亂變成戰爭的時候,深岩和很多人一樣,開始懷疑自己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最初的荒黨還隻是群毆水平的痞子,越到後來就越象軍隊,武裝噴流機、戰鬥裝甲開始出現,警備隊和警察在幾天內傷亡殆盡,終於大批荒黨衝進奧德山,和住民逐樓逐屋開始了混亂的巷戰,就在這所有抵抗者都感覺是到了最後時刻的時候,神兵天降……

深岩忘不了那個灰發銀瞳的奧德山公子哥圖曼真剛見到他時的情形,他穿著嶄新的灰製服(剛穿上的),問他:“你還能打麼?”深岩點頭,圖曼真指著地圖說“那你去找到所有你認識的活人,帶他們去這裏。”

深岩找到了十多個夥伴,在集結地換了製服和武器,一個老軍士對他們作了可能是曆史上最為簡短的戰術培訓,然後他們這個小組帶著輕重武器就來到了風帆街的街口,這裏是奧德山外城通向中心城區的幾條大道交接處,幾棟老式建築是當年墜落的海盜船改建的,當成一個地堡再理想不過了。

這裏已經有了好幾隊臨時編組起來的奧德山人,街口其他位置也有幾個阻擊點,依著匆匆挖出來的半埋戰壕和建築的窗戶、角落,幾百人組成的小小阻擊隊已經在幾個小時裏擋住了十來波荒黨的部隊,街口西麵的大道上,重力車和戰鬥裝甲的殘骸燒在了一起,荒黨戰鬥人員的屍體從大道一直鋪到街口建築前。

深岩的鼻子裏也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跟以前幫會打打殺殺的血腥味有很大的不同,過去的血腥味隻能刺激到大腦和胃,此刻的血腥味卻象有棍子在身體裏麵到處攪動,嘔吐的時候,甚至恨不得把骨頭都吐出來。

深岩的位置是一座建築的半地下室,身邊的五個人裏,認識他最久的隻有傑克了,他們認識了三個小時,剛才一發粒束炮彈把這座建築給掀了,幸好之前他們就支起了地堡架,不然全隊的人都會被埋了,就這一下原本的八個人變成了五個人,一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兄弟就在被埋掉的三個人裏。

幸存者的話也滿是幫會味道,“哈,這把槍歸我了!”

深岩可不甘示弱:“能比得上老子這個麼,等打完了當古董賣絕對不止兩萬G!看到沒?2079!”

他晃著手裏的納魯鬆葉槍,他已經用這把槍撩倒了起碼二十個荒黨,甚至包括兩部戰鬥裝甲,老軍士發給他這把槍的時候就說過,戰鬥裝甲就得在遠處打,打他左邊脖子下麵的地方,那裏散熱孔中間有個直徑五六公分的轉換器,雖然側著,但是你打在他的肩部護甲那裏有機會把跳彈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