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1 / 3)

夜色蒼茫,月黑風高,隻隱約見得,一個隱藏在濃密樹林中的人,施展輕功,雙腳在樹枝上左點右拈,猶如猿猴般靈活,片刻功夫,他來到了一扇大門前,門上掛著一副牌匾,上麵寫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少林寺,門邊兩座石獅,目光炯炯,威風八麵。那人一蹬石獅,飛上屋簷,穿梭於少林寺諸多僧房之間。最後,他在少林寺中十分重要的一處停了下來,悄悄地偷潛進去。

在門外,抬頭可見,儼然寫著三個大字——藏經閣。

閣內,幾根蠟燭閃爍著,照映著一位老僧的容顏——額上幾刀皺紋,卻掩蓋不住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圓臉上的幾乎沒有顏色的嘴唇隱藏在他濃密的胡須中,高高的鼻子因為歲月的侵蝕而顯得有些垮,那布滿溝壑的手上,蓋上了幾層老繭,讓人乍一看去,是一位慈祥和藹、弱不禁風的老僧。旁邊斜倚著的一把破掃把,有兩段因為常年握拿而變細了許多。

沉寂中,那老僧開口道:“老朋友,既然來了,不妨來坐坐,藏著幹嘛?”這話如閃電一般,劃過寂靜的空氣,刺入潛伏者的耳朵。

“哈哈,智圓大師真是厲害,我已全力隱藏,可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潛伏者聽到智圓大師的話,立刻站了出來,說道。

看來人,頭紮束金寶帶,身著金絲藍綢服,長及膝,白色銀絲褲,腳穿追風踏天靴,丹鳳眼中透露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龍威。

“過獎了,老衲怎敢與金施主相提並論呢?不過,金施主,深夜到訪,所為何事啊?”智圓大師說道。

“智圓大師,我先問你幾個問題。”金龍說道。

“好,老衲洗耳恭聽,當知無不言。”

“當今武林,腥風血雨,江湖中人,人人自危,是否?”

“是。”

“正是因為他們中有人見財起意,為了九龍鼎不惜殺人害命,殺人滅口,與九龍鼎有關之人皆難逃厄運,非死即殘,是否?”

“是。”

“那麼,你可知九龍鼎在何人手上?”

“這……老衲確實不知。”

“九龍鼎……在我手上。”

“什麼!”

“這事瞞不了多久,萬一泄露出去,我金家將遭大禍。”

“可是,金施主你的武功,在江湖上獨樹一幟,很難找到敵手,恐怕不是那些人能夠動的了得。”

“不錯,但犬子金飛是我的命根子啊,他們若是趁我不注意時偷偷將飛兒掠走,我又該當如何啊!”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金施主武功蓋世,想必兒子也差不到哪裏去,又怎會輕易讓人劫走呢?”

“非也……非也啊!飛兒他,他渾身經脈被奸人用特殊之法阻礙,雖不礙性命,但若三年之內不得醫治,將終生殘廢,重則性命不保啊。”

“所以,金施主你是來……”

“對,我今日來就是想借貴寺《易筋經》一用,用畢定當奉還。”

“這……金施主,非是老衲不許,實在是寺內規矩太嚴,非本寺傑出弟子不傳啊。”

“吾兒當繼吾家之業,不入空門。智圓大師,你當真不肯!”金龍目光緊凝。

“金施主,佛門清淨之地,非由的你亂來,不可放肆!”智圓大師一說完,屏氣凝息,掌中內蓄真氣,以防一時不備。

金龍一聲“哼”,他渾身氣勢暴漲,隱泛金光,頓時周圍氣如凝,令人腳不能移,手不能擺,徒可身上流汗,毛孔緊縮,暈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