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一郎正在家裏祭拜著在戰爭中死去的父親,川島梔子已經悄悄回到了家中。
“站住!”川島一郎吼道,“你去了哪裏?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哥哥,我去了同學家。”
“真是沒教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背著我偷偷去見了那個林正生!”
“哥哥,我不許你這麼說正生君。”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知道他們中國人有多可恨嗎?害得我們那麼多的戰士客死他鄉。”
“本來就是我們發動的這場非正義的戰爭。”
“難道父親和那些戰士的血都白流了嗎?”川島大吼了一聲。
川島梔子被他的吼聲威懾到了,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你不要用你那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川島麵對著父親的靈位深沉的說,“難道你忘了嗎?今天是父親的忌日!”
川島梔子走到靈位的麵前,聲音低沉的說,“父親大人,梔子從來沒有忘記您的教誨。願父親大人在天上安息!”
“我們戰敗了!這是個天大的恥辱!隻要我們的夢想還沒有完成,父親以及那些死去的忠魂,都不會安息!現在大仇未報,你卻又向著那個中國小子!”
“哥哥。”
“你不用說了。”川島一郎歎了一口氣道,“你的心思哥哥也明白,你喜歡那個中國小子,但你要知道,他是敵人,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敵人,你要想跟他在一起,也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川島梔子緊忙問道。
“那就是把他留在日本!你想要跟他在一起,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把他留在日本,否則他一旦踏出大日本帝國,你的如意郎君,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真的嗎?哥哥!”
“哥哥說的都是真的,父親死了,你是哥哥唯一的親人,你的要求,哥哥什麼時候沒答應過啊?”
“哥哥,謝謝你!”
……
晚間12點,林正生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窗前的辦公桌上,動筆寫了一封信,字裏行間,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思念之情。
他想起了他的父親,那時候他還小,才6歲,但是他依然記得父親臨別前的一幕,那天自己是第一天去學校讀書,可惜自己係錯了扣子,母親正給父親整理著上衣,父親看見他係錯扣子的滑稽的樣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父親慢慢蹲下來,耐心的幫著自己把扣子一粒一粒係好,係好之後,父親嚴肅的說,“今天是你上課的第一天,好好學習,能不能完成任務!”
他嘟著嘴說,“保證完成任務!”
“好,完成任務,爸爸有獎勵,完不成,爸爸是要有懲罰的!”
“爸爸,我要吃十字街老李的烤紅薯!”
“好,你完成了任務,你吃什麼爸爸都給你買!”
“謝謝爸爸!”
說罷,父親便轉身走了,留下了最後一個背影……而如今自己也過著這種類似被囚禁的生活,仿佛光明就在不遠處,而眼前卻一片黑暗!
……
一個星期之後,中央特科收到了林正生的電報。李衛東打開信件的那一刻,眉頭緊鎖。
“你去把陳副科長找來!”
“是!”
還不等傳話員出去,陳學冬已經興致衝衝的走了進來,傳話員很知趣的出去了。
“哦,老陳啊,你來的正好!東京那邊來電了,正生這孩子,可能是在那邊遇上了什麼事。北京那邊有消息了嗎?”
“恩,我正要跟你講這件事呢!”緊接著他拿出了那封絕密文件。
“哦!——北京那邊怎麼說?”他邊拆著文件,邊激動的問道。
“北京那邊已經批準同意了我們的‘匡計劃’!”陳學冬靠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
“太好了!馬上召開內部緊急會議!——”
……
中央特科的會議室裏,大家正在緊鑼密鼓的獻計獻策。
“劉處長,你怎麼看?”
劉振彪是中央特科保衛處處長,負責整個保衛科和核心人物的安全工作。麵對這個問題,他仔細想了想,謹慎的說,“‘匡計劃’是一步險棋啊。這裏麵的有許多的問題需要我們解決。”
“首先,日本是一道關卡,那些日本人雖說戰敗了,但骨子裏對大陸有深深的恨意,我擔心。”
“哦,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們的人會在暗中保護蠍子的安全。”
“那接下來就是怎麼讓蠍子進入監獄,並轉移到13號監獄。”
“那裏有我們的地下黨秘密潛伏,他會想辦法的。”
“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恩,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陳副科長,你馬上給東京發電報,電報內容:媽媽生病了,快回家吧孩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