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開了門,進到裏麵,其中一個獄卒不屑說,“說吧!”
李勝又無力的招招手,獄卒笑笑,“喲,還說悄悄話,哈哈。”
獄卒把自己的耳朵湊了上去,李勝呢喃了幾句,便死死咬住了獄卒的耳朵!
獄卒大叫起來,“哎喲,哎喲喂,疼,疼!——”
另一個獄卒衝上來給了李勝一頓胖揍,李勝鬆開了嘴,哈哈大笑起來!
被咬的獄卒捂著耳朵哭爹喊娘的叫著,另一個獄卒嚇傻了,兩個人拔腿兒就跑,“瘋了,瘋了,這小子真的瘋了。”
……
在典獄長的辦公室裏麵,兩個獄卒告了密。
“瘋了?”郝三民皺著眉頭問道,“真瘋了?”
“是啊,典獄長,你看這,耳朵都差點被咬掉了!”
郝三民看了看獄卒的耳朵,嘖嘖道,“嘖,看來是真瘋了。”
“典獄長,幹脆把他殺了算了,給兄弟泄泄憤!”
“殺?殺什麼殺?你也不動動腦子。”
“那兄弟就白遭這一回罪了?”
“既然他已經瘋了,你們跟他計較幹什麼?”郝三民思索道,“收拾小瘋子,還用得著我們嗎?”
“典獄長,您的意思是?把他和老瘋子關在一起?”
“我可什麼都沒說,該怎麼辦,你們自己看著辦。對了,今天你們兩個受苦了,休假一天吧。”
“啊,真的?謝謝!謝謝典獄長啊——”
……
李勝如願以償的被關進了13號監獄。一提起13號監獄,那真是一個叫人不寒而栗的地方。如果說江城監獄是活人進去死人出來,那麼13號監獄根本就沒人能出來。人就死在裏麵,埋在裏麵。有很多傳言說每個刮風下雨的晚上,都能聽到遊魂的哀嚎,野鬼的哭泣!因此除了送飯的獄卒,沒人敢來這片禁區。
13號監獄裏麵雖然有十幾間牢房,但卻隻在34號牢房裏住著一個犯人——探險家劉勇。
此時的劉勇已經在這裏住了7年,雖然隻有僅僅49歲,但看起來,卻更像是一個白發蒼蒼的七八十歲的老頭。
他盤坐在牢房的正中央,對著窗子裏偷過來的微弱的陽光,光移動一點,他就動一下。嘴裏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麼。
李勝躺在拐角處昏迷著,他知道自己是在13號監獄,腦子裏很清醒。他很想立馬醒過來,執行任務,但他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想起了與川島梔子離別的場景……不行,越是在這個時候,腦子裏越不能有一丁點兒的雜念!他拚盡全力想要睜開眼,可眼前卻有一股強大力量的阻撓,就像是對著一片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點辦法。直到有一股強烈光的劈開了夜空,那光愈發強烈,李勝睜開了眼睛,才知道是一束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還有一個怪異的老頭在看著自己。
老頭兒湊過來,他才看清,這個蓬頭垢麵家夥一臉驚訝的表情。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搶了我的陽光你知道嗎?”老頭兒害怕的說。
“我,我不是什麼東西。”李勝艱難的坐起來問道,“你,你是誰啊?”
老頭兒驚恐的退後了幾步,倒吸一口涼氣,“你還會講話?!”
“我,我當然會講話!我,是一個正常人啊?我,怎麼不能會講話?”李勝動了動,靠在牆上。
“你,你別過來。”老頭兒警惕道,“你告訴我,人是什麼東西?”
“人,人是個什麼東西?”李勝有氣無力道,“人不是什麼東西……”
“哦,人不是東西。”老頭兒思索了片刻,便把他拖到一邊,“不行,這束陽光是我的……”
李勝躺在地上看著這個瘋老頭,無奈的撇撇嘴。
……
一個月以後。這一天甘肅下了一場大雨,中央特科辦公室,李衛東坐在辦公桌前發愁。陳學冬走到門口,收起了雨傘。甩了甩皮鞋上的水,走進了辦公室。
“台灣那邊有消息了嗎?”李衛東連忙問道。
陳學冬用布擦擦眼鏡,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衛東站起身撓撓頭,“這下該怎麼辦?”
“北京那邊在催了?”
“哦,這倒不是,我隻是擔心正生這孩子的安危!那民黨的13號監獄,那是人能待的地兒嗎?”
“你也不要太心急嘛!畢竟劉勇在那個監獄裏麵,都已經待了7年了!精神失常肯定是有的。”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我現在真是有點後悔了!後悔把正生送進去啊!”
“老李啊!”陳學冬勸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正生這孩子,雖然我沒見過,但我對他有信心!他是你一手策劃培養的,你更要對他有信心啊!不必有太多的想法,我們現在要做的,就隻有等待,無條件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