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揣著疑問,感覺到身下的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權子遇的聲音在前麵駕駛座上響起。
“挽著我。”身側的男人下車前忽然扭頭對她說道。
喬晚不明就裏地抬起頭,對上他深冷地視線,反應過來兩個人手腕上糾纏的手銬,以為他是擔心被人看到戴手銬有失身份,乖巧的配合。
女人纖細的手腕挽住自己手臂的一刻,她身上清新好聞的味道一起滑入鼻息。
顧天佑微勾起唇,帶著女人從車上下來,之後不客氣的將全身重量壓在她肩膀上。
呦嗬,這家夥什麼時候開竅了?
權子遇從駕駛座走下來,打算扶人看到被壓得踉蹌的小女人,不由地勾唇,悠然地晃在二人身後,看到顧天佑把人壓得快要趴地上也不上去扶一下。
喬晚越走越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沉重,最後幾十米的路硬是走的比跑完兩千米還氣喘籲籲,“你能不能好好走?”
“不能!”男人冷聲回道,“手銬開鎖前由你服侍我。”
“憑什麼?”喬晚無緣無故淪落成這男人的女傭,她下意識脫口反駁。
顧天佑另一隻鐵壁猛地將身側的女人勒住,“憑爺願意。”
喬晚嘴角抽扯一下,她是該說這男人霸道還是幼稚?
權子遇在後麵看不下去了,悠然地開口助攻:“是這樣,擎佑身上的傷需要人照顧,恰好傅小姐是醫生,反正你們現在被手銬拷在一起做什麼事都得在一起,省得再叫一個醫生過來多餘。”
“……”
同樣的話從權子遇嘴裏解釋完,喬晚容易接受多了。
完全沒有聽出那句“什麼事都得在一起”的潛層含義。
喬晚點了點頭,“這樣也行,但你幾天能找到開鎖師傅?我總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
他剛才說讓這女人照顧自己,她想也不想就拒絕,現在換了權子遇她竟然同意了?
太子爺不樂意了,沒等權子遇回答,一扯手銬,將女人攬到懷裏大步流星往別墅屋子走,腳下生風的穩健模樣,絲毫沒有方才的虛弱。
於此同時,顧天佑朝身後權子遇扔下一句:“趕緊走人,這幾天沒事不準過來!”
“……”權子遇好心幫忙還碰了一鼻子灰,無奈地聳了聳肩轉身上車,壓根沒有半點兒給喬晚找開鎖匠的意思。
開玩笑,顧大少不想讓開的鎖,誰能打開,誰敢打開啊!
喬晚跟著顧天佑並排走進別墅。
一早得知顧天佑回來的老管家靜候在門口,恭敬地俯首:“少爺,老爺和夫人在前院等著您,您是在這裏用午餐,還是去前院?”
父母急著找他過去,無非老生常談的那點兒事。
顧天佑想起什麼,眉頭挑起不耐:“過去說一聲,我累了,明天再說。”
說完一腳揣開房門帶著喬晚進屋。
黑色地板,灰色窗簾,原木冷色係的家具裝飾,屋子的風格與身側男人格調一致,冷的內斂低沉,仔細看又覺得透著那麼一股子神秘。
“開鎖匠白天能過來嗎?”
喬晚視線在屋子裏巡過一周,跟著男人的步調進屋,邊走邊問。
“不能。”顧天佑惜字如金地回了兩個字,接過管家提進來的行李包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