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站著的衙差隻得加快腳步,不過年輕人采取了遊鬥的策略,沒有再次陷入衙差的包圍,反而各個擊破,自己毫發未傷,衙差反而躺了一地。
“有點意思,羅成,將他帶過來!”周浦在驛站裏聽了一會兒打鬥聲,也出來看看,恰好看到了年輕人遊鬥衙差的場景,來了興致,讓羅成去把年輕人帶過來。
“是,大人。”羅成說完便策馬追向逃跑的年輕人,在平地上人怎麼可能跑得過馬,頃刻間,羅成便追上了年輕人,年輕人聽到馬蹄聲,回頭一看,羅成趁此機會,身體下傾,用手臂夾住了年輕人,順勢將其放在馬上,擒了回來。
羅成騎馬來到周浦身前,單手提著年輕人從馬上跳了下來,順勢將年輕人扔在了一邊。年輕人爬起來便想揮拳打人,被羅成一腳踹倒,然後拔刀架在了年輕人的脖子上,此時,那些倒地的衙差一個個站了起來,畏懼地看著眼前的這些甲士,捕頭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朝著周浦和羅成行了個禮。
“吳中縣捕頭李傳福參見各位大人。”捕頭李傳福看到了剛才羅成輕而易舉捉到年輕人的一幕,知道眼前的這幫人非富即貴,不然怎麼會有將士護送,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我很好奇,你們為何追捕這個年輕人?”周浦指著被羅成用刀駕著的年輕人,問向李傳福。
“回大人的話,這個年輕人叫高傑,是本縣六爐莊的一名農夫,拒服兵役而潛逃,小的們奉縣令大人之命將其捉拿歸案。”李傳福低著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高傑,帶著顫音回答了周浦的問話。
“逃兵?”羅成輕蔑地看著眼前這個身手還算不錯的年輕人,其生平最看不起的便是逃兵。也許聽出了身後羅成的輕蔑,高傑冷哼了一聲:“我兩個哥哥已經被抓去充作兵役,生死未知,而我們的父母又年事已高,總得有人留下來贍養我們的父母,你們這些權貴隻會讓別人的兒子送死,而把自己的兒子藏在家裏。”
“他所說的可否是事實?”周雲軒問向依然跪在地麵上的李傳福,李傳福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比女人還俊美的年輕大人,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身後的那群衙差,隻得輕輕點了點頭。
見李傳福點了頭,小哥兒冷笑著:“皇上三令五申,每戶隻需出一名壯丁,這吳中縣令的膽子可真不小,居然公然違抗陛下旨意,做出這等絕戶之事,腦袋不想要了吧!怪不得固陽縣周邊村莊幾乎沒有壯丁,我還以為都進城給我們演戲來了,看來固陽縣的縣令也做了這等絕戶之事。”
“李傳福,是吧。”周浦看著李傳福問道,李傳福趕緊點頭稱是,隨後,周浦示意羅成放開高傑,嚴聲對李傳福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縣令大人,就說周鎮國主周浦,路過吳縣,還請他看在皇上的麵子,給普通老百姓留條活路,請其謹記,絕他人之後,便是絕己之後,你們可以走了。”
李傳福沒有絲毫猶豫,爬起來便帶著身後的衙差小跑了回去。小哥兒看著周雲軒,不滿地說:“就這樣放過這幫爪牙?”
周雲軒看著父親的處置,隻得苦笑著說:“這畢竟還是燕國,父親隻得如此,況且這幫衙差也是奉命行事,難為他們也沒什麼用。”
周浦扶起坐在地上的高傑,拍了拍高傑的肩膀:“年輕人,身手不錯嘛。”
高傑看著眼前這位富態的中年人,知其是個大人物,興許能夠解救自己的父母,因此,撲的一聲再次跪在地上,滿眼含淚地說:“還請大人救一救小人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