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兒用手扶著門笑著說:“第一,你什麼時候見我敲過門;第二,你仔細看看,我的腳是不是放在門外,壓根沒進來!”
周雲軒低頭看了看,暗道:糟糕,隻顧高興了,怎麼忘記關門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先發製人,不能讓小哥兒帶節奏,不然自己跳進黑水河也洗不清了。指著門說:“少強詞奪理了,我說的是你怎麼不敲門,沒說你腳站哪裏。”
小哥兒依舊麵不改色,微笑著說:“我解釋過了啊,我從來都是輕輕地來輕輕地走,從不揮手,帶來敲門的噪聲。”
周雲軒豎起了大拇指,對著小哥兒說:“厲害,厲害,頭一次聽到有人把偷窺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你不去當個思想家真是太可惜了。”說完,還故作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小哥兒雖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也不想讓周雲軒把偷窺狂的名聲安在他頭上,便爭辯了幾句:“看沒關門的房間那能叫偷窺?那按你的說法,你不關門,你一定是個暴露狂。”
周雲軒見小哥兒開始和其爭辯偷窺的事宜,心裏暗喜,果然把小哥兒帶進了自己的節奏,但依舊裝作惱怒,搖著頭地說:“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怎麼就做不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呢?”
小哥兒本想在爭辯幾句,忽然想起了什麼,奸笑著說:“差點著了你的道,偷窺不偷窺的咱先不說,就說說剛才你在床上摟著被子幹嘛來,動作那麼猥瑣,你不用給我眨眼,眨了也沒用,哎,兄弟,是不是公主虐待你了,不讓你上床睡覺,讓你睡地板?我都說了眨眼沒用,不會真是家有河東獅吼吧,你也不反駁,看來是真的了,這公主看著挺柔弱的啊,沒想到也是個母老虎,唉,兄弟,這是苦了你了,不然何至於睡在床上摟個被子都激動成那樣,太可憐了,太可憐了。”
正當小哥兒唾液橫飛,滿腦子裏搜刮詞彙,準備大肆嘲諷周雲軒一番時,背後傳來了妙菡公主的聲音:“華白蘇,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什麼叫河東獅吼,什麼叫看著柔弱,沒想到是個母老虎。”
晴天霹靂,小哥兒第一時間沒有選擇轉身,而是皺著眉頭,和周雲軒進行了一番啞語交流:“公主什麼時候來的?”“我開始眨眼的時候。”“為什麼不提醒我啊?”“我眨眼暗示你了啊。”“你幹嘛不給個明顯的暗示?”“我都眨了半天眼了,這還不明顯,是你自己太笨了。”“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怎麼知道?”“她不是你娘子嗎?”“那又如何,自求多福吧。”“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你還不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那我無能為力了。”
見二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妙菡公主故意嚴聲說道:“你倆不用在那裏擠眉弄眼,華白蘇,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講清楚,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周雲軒看著小哥兒欲哭無淚的表情,開口打圓場道:“妙菡,別在外麵站著了,快進來看一下我小時候住的房間。”同時,揮揮手,讓小哥兒別站在門口擋道,小哥兒會意地橫著走到門的另一旁。
妙菡公主甜甜地“嗯”了一聲,便走進房間,仰頭看著周雲軒:“剛才華白蘇為什麼要那樣說你?”
此時,華白蘇已退至庭院門前,嘿嘿笑了兩聲:“回稟公主殿下,剛才你夫君摟著被子發春呢!正好現在你來了,不打擾了,草民恭祝世子大人和公主殿下幸福!”
“滾”“滾”周雲軒和妙菡公主同時出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