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眉頭輕蹙,細細的想著那個姑娘的模樣,他的法術本就不多好,小花卷都察覺到的人他倒是沒什麼感覺,小花卷追出去了他才看見那女子睜著一雙大眸子定定的看著自己,莫名的看的他毛骨悚然。
玉清可以確定自己絕對對這個孩子沒什麼印象,但是那眼神看著自己的模樣卻像是認識了許久的一般。
不等兩個人說完,小花卷就從外麵回來了。
一看林寶兒也在就直接撲到了林寶兒的懷裏,蹭蹭林寶兒的脖子,撒嬌。
“看見那個人了嗎?”
“沒有,出門就跑了,沒追上。”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林寶兒那天的速度那麼快都沒追上,小花卷追上的可能也不大。
“她站在什麼位置?”
小花卷指了指窗外的一片桃林,林寶兒立馬帶著幾個人過去了,果不其然,她碰的那顆桃樹稍微一碰就倒了,嚇的周圍的幾個的下人都愣住了。
玉清看著冒著黑煙的桃木,眉頭死死的皺著。
“巫蠱之術,與那日灰鷹送給我們的那隻鷹應該是一種毒性。”
玉清此話一出,林寶兒和玉兒都愣了一下,對於那次被波及的事情,玉兒還是記憶猶新的,最後要不是先生給他針灸了,他就疼死了。
“沒有對我們下手,隻是看著,是什麼意思?準備給灰鷹報仇?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玉清暗自揣測,能在天界橫行自如,任意出入每一個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的足跡,甚至連下人都沒發現。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至於是單純嚇唬他們吧?若真是想要殺了他們,這會兒他們隻怕早就死了。
“先生,你的手?”
玉兒突然叫了一聲,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玉清的手上,整個手背上都多出了一條紅線,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手腕的地方長了過去,林寶兒拉開玉清的袖子,就見那紅線繞著玉清的手腕整整繞了一圈,似乎是在試圖靠近玉清手上的那個金色的華字,卻見那華字的光澤越來越亮,似乎是在阻止它的靠近。
“找太上老君去,快。”
林寶兒不知道這是什麼,可也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二話不說直接拉著玉清就到了兜率宮。
太上老君正在跟太白下棋,太白那破棋簍子完全沒有勝的希望,太上老君正享受的看著太白愁眉苦臉的模樣,就見林寶兒駕雲而來,也不等太上老君起身,林寶兒就將玉清的手送到了太上老君的麵前。
太上老君的臉色頓時變了,手指快速的點上了他身上的大穴,也顧不上太白,拖著玉清就進了藥房。
林寶兒在外麵坐立不安,可也忍住沒跟進去。
太上老君的怪癖多的很,這藥房就是禁地。
“你們這火急火燎的做什麼?滄瀾有了?”
太白趁著太上老君走了,趕忙把棋盤上的黑棋白棋交換了幾個位置,一點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卑鄙。
林寶兒都懶的說他了。
“小人……”
小花卷鄙夷的看了太白一眼,這小姑娘對誰都是不假以顏色,看不慣的就說,一句都不願意憋著。
“下棋呢,就是一種消遣,輸贏並不重要,關鍵是心情,隻要心情好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太白說的理所應當,完全沒有該有的羞恥心,小花卷似乎也意識到跟這個家夥說話完全就是對牛彈琴,也就懶得多說。
“先生怕是中毒了,巫蠱之術。”
聞言,太白愣了一下,手上的棋子直接掉在了棋盤上,巫蠱之術在他們的眼睛裏,基本都跟灰鷹是一個意思了。
他們這麼多人中,將巫蠱之術用的最好的,就是灰鷹,如果不是碧溪以自爆元神的代價將他引來,傷了他的心,亂了他的神誌,大概他們還真對付不了灰鷹。
好不容易他死了,這會兒還有巫蠱之術,太白聽見怎麼會不驚訝。
“娘親?”
瑾月這會兒也正從碧遊宮過來,看見幾個人都在,也不由的有些吃驚,林寶兒點點頭,有些應付,瑾月瞧見林寶兒的情緒不高,就低頭詢問小花卷。
“先生和娘親都遇見了一個粉色衣服的怪人,先生好像中毒了。”
小花卷說著也皺眉,她對那個女子的影響也不是很好,似乎隻要一接近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娘親說的是她嗎?”
瑾月信手指向兜率宮的右邊,那邊的荷花亭子邊上可不就是站著方才見到的那個粉色衣服的姑娘。她整個人都是懸浮在荷花池上麵,可奇怪的是從她身邊經過的下人侍童卻好似根本沒有看見她一般。
隻見那姑娘冷冷的朝著這邊笑了笑,手指上突然滴出來一滴黑色的液體,直接落在了荷花上,頓時荷花就枯萎了。
瑾月飛身就要去追,林寶兒忙拉住他。
那女子衝著林寶兒媚笑一下,挑釁似的,隨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速度快的讓他們這幾個人都看不清楚是怎麼消失的。
“小花卷,這女子想不想上次閻桀叔叔給我們看的那個的怨靈?”
瑾月緊蹙著沒有看著那姑娘離開的方向,隻覺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