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他心安理得等了這麼多年的小人兒,居然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要他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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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仙霧繚繞,祥雲滿天。
無觴直闖南天門,門口的侍衛不知道這是何許人,卻又怎麼都打不過。
無觴懶得搭理身後的這些人,揪著他們的衣領就問白澤在那裏。
“天,天河邊上。”
無觴不等他們把話說完,就自己竄到了天河邊上。
白澤正自己蹲在河邊往河水裏麵丟東西。
無觴一把將人揪起來,白澤看見是他,也有些吃驚。
“玉兒呢?”
“啊?”
白澤裝傻充愣,無觴氣惱,看看清澈的天河,一眼就看見河底下那透著金光的石頭,無觴丟開白澤,信手就朝著那石頭奔去,似乎隻要一動手,就能將那石頭碾碎。
“你幹嘛?”
白澤慌忙將石頭從他手上的奪過來,小心翼翼的防在河水裏麵,看見她沒事兒,才又扭臉看著無觴。
“不就是玉兒嗎,給你就是了。”
白澤將玉盤從懷中取出,無觴慌忙接過來,伸手摸了摸那盤子,居然毫無反應。
“師傅說他是傷了元神,能保住本身已經不錯了,就不要奢望他再有什麼好轉了,至於修煉,還要一步一步重新開始,可現在他完全就是一塊為開竅的石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教,你要是覺得你自己教的了,你就拿去。”
白澤說的隨意,對於玉兒,他們所有人都盡心盡力了。
他一直將玉兒帶在身邊也是在孕養他的魂魄,白澤自信自己比無觴的法術更適合去修補破碎的元神,這一點,無觴自己也是應該知道的。
“為什麼會這樣?”
無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包子就變成了這麼一塊毫無感覺的小石頭。
“天帝就是知道玉兒跟那噬心魔是天敵才讓玉兒去的,噬心魔自爆元神,我跟玉兒在最前麵,受傷自然最重。”
白澤對於臨玄居然算計他和玉兒這一點早就是十分的不滿,恨不得自己親手給玉兒報仇,可奈何人家是大師兄,自己又打不過。
“那噬心魔的魔氣入侵了我們兩個人的體內,我抗得住,估計玉兒扛不住了,所以……”
白澤自己也沒說下去,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告訴無觴,玉兒可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仙根已毀,再無飛升的希望了。
無觴聞言什麼話都沒再說,帶著玉兒直接就進了天庭,片刻之後,天庭便是雞犬不寧。
無觴食人元神,越是純淨,越是喜歡吃。
天界眾仙哪一個的元神都要比尋常人家的元神好吃,正好可以讓無觴大飽口福。
看見無觴離開,白澤才又重新坐到了河邊,伸手戳戳那小石頭的身子,唇角微微的揚了起來。
“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去幫幫無觴,讓他多吃點元神怎麼樣,反正對他們而言,眾生,不過是無關痛癢的一些人,他們能設計殺了我們,自然也就要想好會有一天被別人殺了,你說呢?”
下麵的石頭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可白澤終究還是覺得心裏麵的那一口惡氣,出了。
自此,天界便是人人皆知,無觴乃是一個凶獸,但凡見到仙界眾人,必殺之,吞其元神,滅其仙根。
那凶獸是越來越作惡多端,天帝下令,凡是能誅殺此凶獸者,官升****,賜萬年養元丹一枚。
一時間,凶獸人人得而誅之,可葬送在他口中的仙人也越發的多了。
天帝請太上老君出馬,馭皇仙人隨從,降臨無妄海。
兩個人都知道,即便是他們拚盡全力,也未必就能製伏無觴,更何況,若真是兩個人動手,隻怕三十三天外無觴爹爹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更何況,也的確是臨玄有錯在先。
兩個人方到無妄海,就看見無觴一襲綠衣,手持昆侖玉盤,似乎是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