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嬈起身禮貌的招呼道:“子嬈見過表哥。”
“沒事沒事,坐。”袁旭樂看著君子嬈溫柔大體的樣子,忍不住春心蕩漾,“表妹今年多大呀?可有婚配?”
“子嬈今年十八,還未婚配,表哥問這個做什麼?”君子嬈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眼角餘光看到遠處走來的外祖父,頓時心生妙計。
一聽對方還未婚配,袁旭樂頓時按捺不住,猛地起身朝君子嬈撲去,君子嬈見狀起身躲開,略顯驚慌道:“表哥,你這是做什麼?”
旁邊的小廝自然認識君子嬈,想要幫忙卻又怕惹惱了少爺被拔了舌頭,猶豫再三也沒有踏出去一步。
袁旭樂見一次沒抱住人,連忙又一個猛撲將人抱在懷裏,伸著脖子就要去輕薄,“表妹,讓表哥親一口,第一次見到你,表哥的心就為你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君子嬈巧妙地躲著袁旭樂的鹹豬手和伸來的脖子,大聲的喊道:“表哥,你不能這樣,放開我,救命啊!”
永定候聽到前麵傳來呼救的聲音,頓時警鈴大作,快步走到亭子這邊就看到君子嬈被欺負的畫麵,頓時火冒三丈,“混賬東西,竟敢欺負嬈兒,來人,去給我把這個孽障綁了。”
突然被人打擾了好事,袁旭樂囂張的吼道:“誰敢打擾本少爺的好事,本少爺砍了他的腦袋。”
永定候黑著臉吼道:“你要砍了誰的腦袋。”
君子嬈受驚委屈的朝永定候跑去,撲在對方懷裏嚶嚶哭泣,“外祖父,表哥他……他……”
“嬈兒,別哭,外祖父一定好好教訓你表哥,都是外祖父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永定候拍拍懷裏的人的背,蒼老的臉上滿滿的心疼。
袁旭樂看著突然出現的祖父,頓時嚇得臉色白了又白,哆哆嗦嗦喊道:“祖……祖父……”
最後,袁旭樂並未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隻是當眾向君子嬈道歉,然後又在君子嬈的建議下,被懲罰禁足一個月和打掃府裏馬房一個月的衛生。
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侯府的家宴也悄悄臨近,整座侯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宮裏麵,元帝更是讓人帶來了聖旨和許多賞賜,聖旨主要是提拔袁斌為新任刑部尚書,賜趙氏二品誥命,賞賜多是一些珍貴瓷器字畫和黃金白銀等。
一時間,侯府每日都有許多登門拜訪的人,導致最後家宴直接變成了接風宴。
家宴舉行的這天晚上,丞相府就君丞相和君子嬈父女倆帶著人過去參加,其餘的人留在了府裏。
一到侯府,熱鬧的氣氛不可比擬,君子嬈跟著君丞相直接去見了永定候,然後就留在了那邊,直到家宴開始。
袁旭樂在自己母親耳提麵命的警告下安分了許多,不過在看到君子嬈後就忍不住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得不到就誓不罷休。
宴會開始前,永定候作為府裏的主人自然要說一番感謝的話,待他說完後,宴會才真正開始,一些懷有目的的人端著酒杯開始相互敬酒。
君子嬈坐主桌,看到袁旭樂端著酒走來,頓時麵色有些慌亂,身體不自然的朝永定候身邊靠了靠,永定候發現後,慈愛的安撫了一聲。
“表妹,上次是表哥魯莽了,還望表妹不要記恨表哥。”袁旭樂一副誠心誠意的道歉,可君子嬈是誰,怎會輕易被騙。
坐在對麵的袁知畫倒是幸災樂禍的笑道:“哥,你那是活該,連自家人都理不清,活該被祖父懲罰。”
“知畫,有你這麼說自己哥哥的嗎,閉嘴吃你的飯。”趙氏心裏對君子嬈很不滿,這會兒女兒胳膊肘往外拐,心裏就更不痛快,吃到嘴裏的飯菜也覺得無味。
袁旭樂不理自己妹妹的嘲諷,端起一杯酒放在君子嬈麵前,笑嗬嗬道:“表妹若是原諒表哥的話,就請表妹喝下這杯酒。”
君子嬈苦惱道:“這……”
君丞相不知道上次出了什麼事,但有心和嶽父家打好關係,便勸君子嬈:“嬈兒喝了吧!兄妹間哪有隔夜仇。”
君子嬈看著桌上的酒,垂下了眼睫,然後伸出手端起了酒喝了下去,一旁的袁旭樂見她喝了,眼底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可他卻不知,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嬈兒,怎麼了?”永定候發現外甥女異樣,皺眉關心問道。
“外祖父別擔心,可能是不甚酒力,頭有些發暈,我出去透透氣就好了。”君子嬈揉著額頭說道。
“我讓人跟著你。”
君子嬈搖了搖頭,“不用了,外祖父,有含煙陪著我就行。”
這邊君子嬈一離開宴席,袁旭樂也坐不住了,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跑了出去,看著不遠處坐著的人,頓時心花怒放,搓著手掌急衝衝的跑過去。
袁旭樂見荷花亭裏麵的人背對他趴在石桌上,知道是藥生效了,頓時色心猛漲,邊走近邊笑眯眯的喊道:“表妹,等急了吧!表哥這就來安慰你。”
受不了宴席上變了味的氣氛,袁知畫悄悄地跑了出來,一個人無聊的在侯府花園裏閑逛,走著走著就到了荷花池這邊。
“嗯……啊……”
一段曖昧的聲息傳進同樣出來透氣的袁知畫耳朵裏,好奇心重的袁知畫循聲走去,當看到荷花亭中麵紅耳赤的畫麵時,頓時驚呼一聲。
一聲尖叫並未將亭中玩的酣暢淋漓的兩人驚醒,依舊做著激烈的原始運動,女子的嬌吟聲和男子的粗喘聲在安靜的花園中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袁知畫尖叫過後發現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頓時膛目結舌道:“你……你們……”
遠處的侍衛早在聽到袁知畫的尖叫聲後就疾步跑朝這邊跑了來,看到袁知畫呆立在原地,疑惑的上前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
袁知畫一臉驚愣的轉頭看向問她的侍衛,猛然驚醒了過來,回頭又看了一眼廳中,猛地大喊著朝宴席那邊跑去,侍衛怕她出事,跟著跑了過去。
“祖父,爹,娘,出事了。”
觥籌交錯的宴席因著袁知畫這麼一喊,場麵瞬間寂靜無聲,眾人的視線全落在驚慌失措的袁知畫身上。
袁斌看著自家女兒不分場合的大呼小叫,臉瞬間黑了一片,嚴肅的問道:“一個女孩子在客人麵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平時你娘是怎麼教你的。”
被父親嚴斥,袁知畫愣愣的站在原地,小臉盡顯委屈。
趙氏心疼女兒,麵色不好的瞪了瞪自己的夫君,“你吼知兒做什麼,她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怪我這個當娘的沒教好,那你平時有教過她嗎。”
袁斌麵對妻子的質問,又瞧著在場賓客低頭交耳議論紛紛,隻得憤憤的悶頭不開口。
永定候看了看爭執的兒子和兒媳,無奈的在心中深歎一聲,起身對眾賓客道:“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喝”,安撫好賓客,回頭朝委屈的孫女喊道:“知兒,過來祖父這邊,跟祖父說說,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