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沒有在臥室找到人,反而聽到衛生間有打電話的聲音。
難道是給兒子打電話告狀麼?或者是給娘家人訴苦?
這麼多年,蘭豐一直很親近娘家人的,對待牧家這邊的親戚那是冷漠的很。
“恐怕不行了,今天這個窩囊廢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不聽我的話,還罵了我一頓。”本來沒有打算偷聽的牧天則聽到這裏,剛準備離開的腳步收了回來,他第一次有些緊張。
心理更是有氣的,原來她不光在自己麵前這樣叫字,就連在外人麵前也是這樣叫自己的。
“天淳,我這一次恐怕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你能不能自己想想辦法啊?”裏麵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撒嬌。
這樣的嗓音,牧天則自問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她在自己麵前不是大吼大叫就是沉默不語。
原來自己的妻子也有這樣的一麵,隻是對象不是自己而已。
“那我試試看,我去拿印章,不過我覺得幾乎沒有什麼勝算,要不,我在裝一次自殺?”蘭豐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嗯呢,我知道注意安全的,你那邊也是,要自己注意安全,我先掛了啊,那個窩囊廢肯定要上來看看我是不是在自殺呢,這個蠢貨。”蘭豐說完,就掛了電話。
牧天則並沒有站在原地,而是機械的走了出去。
靠在門邊上,慢慢的順著牆壁滑了下去。
誰來告訴他,這一切不是真的?
當年自己道聽途說就相信牧彥楷的媽媽和爸爸有染,但是今天自己親耳聽到,是打算不相信呢,還是相信呢?
此時牧天則覺得自己真的想沒有上來過,沒有聽到那些話,如果沒有聽到那些話的話,自己是不是還是那個深愛著她的男人?
天淳。
牧天淳。
原來她的心思在自己弟弟身上。
的確,弟弟比自己年輕,比自己能幹,能虜獲女人的心那也是正常的事。
這麼多年,自己好像都將矛盾對錯了方向,自己的兒子和弟弟鬥得水深火熱的時候,自己還被妻子煽動著一起拖兒子的後腿。
兒子的媳婦好像也是被牧天淳搶了吧。
想想真的是諷刺的很。
但是自己卻一直胳膊肘像外拐,沒有幫過自己的孩子一次,卻一直為虎作倀。
爸爸和兒子勸了自己好多次,但是自己一直不相信他們說話,現在容不得自己不信了。
但是爸爸和自己牧彥楷媽媽之間真的是清白的麼?
牧天則想到了早上牧彥蘭說的話。
這是一個很早之前就開始的陰謀了吧。
應該是的,牧天淳那個時候就開始覬覦自己手中的股份,但是爸爸一直堅持大兒子的股份比小兒子多,多以他一直耿耿於懷,其實自己也比他多不了多少,就是百分之二。
但是就是為了這個百分之二,兄弟反目成仇。
其實當初自己是恨父親的,搞不懂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多占百分之二,如果兩兄弟一樣多的股份,那不是很好麼?
但是現在想來,父親當時肯定是察覺到了弟弟的野心,所以才會那樣做的。
如果牧氏落在自己手裏,可能弟弟的日子還能好過,但是如果落到弟弟手裏,自己恐怕很快就會被他趕出公司的。
想到這裏,他的心,開始一點點往下沉。
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如此用心良苦,但是自己卻辜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