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紛真是非常氣憤,這一次覺得徐興太過分了。
徐興拳頭上的尖刺,就像是轟雷一般,狠狠把那隻大血蟲砸開了一個口子,血如泉湧之下,飛身跳開,衝著雪紛笑了一笑。
落在地上的時候,隻見不遠處的王月兒,眼睛裏露出羨慕又嫉妒的神色。
“嗬嗬,那個小騷狐狸又不平衡啦,等我過去調戲她一下……”徐興的心裏,突然是有了這種比較齷齪的想法。
但是很顯然,憤怒的公孫豹沒有讓他空閑半點餘地的想法,狠狠地衝著他拳拳相對,凶悍如潮的靈氣巨拳,一下又一下砸在徐興腳邊的土地上,被後者在關鍵時刻用炫舞飛天技閃避開去。
王月兒想要和徐興親近,看到雪紛和徐興在一起實在是不平衡,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這時候便想過去幫助徐興,和他接觸一下。
隻見徐興全身靈氣暴漲,就像是一頭猛虎一般,雙全長滿了明光燦亮的骨骨刺,凶悍的衝著公孫豹猛攻狂打,刮起來的白雪,把四周的人臉上震得生疼。
但是此時興盟的人,也是被血蟲蠶食的損傷慘重。
一般隻有修羅五重的人才可以與血蟲抗衡,星級太低的都是被血蟲吃進了肚中,尤其以暗夜精靈的損傷最為嚴重。
徐興拚命衝殺,終於在筋疲力盡之後,才把血蟲盡數殺滅。
天色已晚,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了,徐興大聲令下,把興盟的人都聚集起來,撤退到了十裏外的地方。
這時候,一向以凶殘著稱的雪鷹堡,士兵們也是被興盟的人斬殺殆盡。
興盟在這一戰役中,損傷了足有將近一萬多人,人人麵色沮喪。
徐興大聲道:“現在雪鷹堡比咱們損失嚴重,大家不要喪氣,那個公孫豹的手下,今天盡數被咱們殺戮殆盡,明天就沒什麼人了。至於他那些賓客,我看多半是來看笑話的,成不了大氣候,要是大家明天一鼓作氣,拿下這一仗,我雪鷹堡多半會家破人亡!到時候,咱們把他們城堡裏的好東西都搶過來,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人人都是震耳欲聾的喊叫應和,因為在這一戰中,他們失去了太多親人和兄弟,四周百丈的銀杉上,白雪被這聲音震得撲簌簌往下直掉,就像滿天的銀葉一樣,奪人心魄,美麗至極。
人人心中憋著一口氣,就想戰!為自己的親人朋友報仇雪恨。
王月兒看到自己王家,也是凋零了不少人才,忍不住眼睛都紅了。
她走到徐興身邊,拉著徐興的衣袖,問道:“興哥,咱們這一場仗,到底值不值得?”
徐興抿了抿嘴,道:“當然值得,要是把吳甜兒換成了你,你被人家搶去,我也會這麼傾盡全力救你出來的……”
王月兒一聽,淚水猶如泉湧,真是想不到自己在眾人中間口碑那麼壞,徐興竟然沒有一絲介意,還是這麼看重自己,就這一份男子漢的擔當,就證明自己之前沒有看錯人。
王月兒想過去和徐興親近一點,沒想到身後有一隻手拉住了自己,回頭一看,正是家住王煥之
王煥之衣衫破爛,也是受了不少小傷,灰頭土臉的,臉色甚至是難看。隻聽他道:“月兒,咱們王家人才凋零慘重,你到底看到沒有?!”
王月兒心中難過,道:“當然看見了,但是也沒有辦法,我想徐興肯定有他的主意的。”
王煥之“呸”了一聲,惡狠狠說道:“他有個屁主意,想那雪鷹堡是百年的存在,怎麼能是咱們新成立的的興盟所敵,跟他們打仗,真是失策,猶如螳臂當車一般!”聲音雖低,但是怨毒之心從聲音中盡數透漏出來。
王月兒不知道家主為什麼這樣表現,嚇得不敢出聲。
王煥之暗罵了一陣,遠遠看了一眼徐興,低聲又問王月兒:“那個叫做吳甜兒的丫頭在哪裏,情況怎麼樣了?”
王月兒道:“吳甜兒姑娘還在昏睡,已經被安排在了一個臨時搭建的簡易木屋裏,就在西南角……”
王煥之衝著另一邊的暗處挑了一下下巴,又道:“帶我去……”
王月兒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有些憂鬱的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心裏麵隱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王煥之一手抓著她的胳膊,感覺到了她在顫抖,冷聲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徐興那個小子了,你難道忘了是他把你的師兄,也就是我的二兒子王羲之和三兒子王浩宇殺死的嗎?”
王月兒身體越發顫抖,顫聲說道:“師尊,可是……那是過去的事情了,咱們……咱們王家,不是已經加入了興盟,成了興盟中的一員,你老人家還在想這些事情幹什麼呢?”
她說著,便是有意識的想退後,掙紮開王煥之的掌握。
王煥之看到四周人煙逐漸稀少,的燈光也照不到這裏,不禁是大喊一聲道:“混蛋!臭****狐狸精,你可以忘,但是我永遠也忘不了喪子之仇!”
他麵目猙獰,在忽明忽暗的星光遮掩之下,越發恐怖。
王月兒不敢相信剛才辱罵自己的話,是從師尊嘴裏麵說出來的,不禁是有些發怔,雙目瀅然之下,就想跑回徐興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