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遠山,族比也不請我前來觀摩,是不是有些小家子氣了!但願我沒有來晚!”
人還未至,聲音先到。沉渾的聲音滾滾而來,響徹整個武場,這何嚐不是一種示威。
一個身材魁梧,麵色黝黑的中年人,大搖大擺的走上了武場的高台。正是朱家家主朱迪峰,他也是探聽到了陳遠山和陳霸道的賭局,特意趕來看笑話的。
陳遠山笑道,“很不巧!族比剛剛結束!恐怕朱家主是白跑一趟了。”
此時陳耀三兄弟已經被抬了下去,武場上空無一人。
“結束了?”朱迪峰環視了一圈,隻見武場上空空蕩蕩,的確沒有進行族比的場麵,心中納悶,“這麼快?草包少爺被打敗了?”
他看了看滿麵春光的陳遠山,又看了看一旁死了兒子一樣的陳霸道,立刻猜測出了結果,陳霸道失敗了,陳遠山沒有失去家主之位。
看來是草包少爺進入了族比前三。一個眾人皆知的草包,竟然能夠在族比中進入前三。看來陳家真是越來越不濟了!
“這麼說陳征進入了族比前三?”
“哈哈!朱家主真是料事如神!”陳遠山裝作沒有看出朱迪峰眼中的譏諷,笑道。
朱迪峰計上心來,抱拳祝賀道,“恭喜遠山兄!令郎真是天賦出眾呀!不如和犬子切磋一下,也讓小輩互相認識一下如何?”
陳家眾人心中都是暗罵,朱迪峰這哪是祝賀,分明是來示威,日出城誰不知道朱家大少朱豪,天資卓越,十八歲便晉級了力武境九星,隨時都有突破氣武境的可能!
“朱家主說笑了!犬子可不是貴公子的對手!”陳遠山立刻委婉的回絕了,口氣上示弱一點,總比真正戰敗了好的多。
朱迪峰得意的一笑,雖然陳遠山已經口頭認輸,但是他卻不想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個打壓陳家的好機會,“令郎不行,讓族比的第一出來切磋一二,總是可以的吧!”
陳遠山苦笑一聲,“很不巧,犬子就是族比第一。”
“啊?”朱迪峰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眾所周知的草包,竟然奪得了族比的第一!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更不能放棄挑戰草包少爺的絕好機會了!
朱迪峰心思飛快的轉動著,隻要他的兒子當著眾人打敗了陳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他們朱家必然氣勢大盛,壓過陳家。
隨後,他陰笑道,“既然如此,遠山兄恐怕是無法推脫了!我這便回去寫戰書。”
陳遠山麵色一沉,怒道,“朱家主,你這是要強行挑戰了?”
“如果令郎不敢戰,那就算了!”
朱迪峰完全無視陳遠山難看的表情,嬉笑著環視一圈,讓一眾陳家長輩悄然低下了頭。
沒有人敢冒然回答朱迪峰,包括陳遠山在內。因為這一戰不僅僅是陳征的輸贏,它將關係陳家的士氣,關係陳家在日出城的地位。
戰,沒有取勝的可能!不戰,更是讓人看不起。
“三個月之後,日出.台,我與朱豪決一死戰!”
寂靜之中,一個聲音不卑不亢的響起,正是陳征。如果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談何在武道上走的更遠?
戰,無所畏懼!
陳家眾人都是一愣,看向這個剛剛綻放出一些光芒的少年,心中也是頗多感慨,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也許有可能超越朱豪,但是,眼下顯然沒有太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