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著手下們陣陣中氣十足的痛呼聲,呂文成就知道他們傷得雖然不輕,但並沒有傷到根本,絕對可以撐著繼續戰鬥。
柳老道的手段即便稱是出神入化也當之無愧,可這一切對是相對尚未進入聚氣期的煉氣士來說的。
在潮陽島雖然修為受到壓製,可無論呂文成等人抑或是柳老道他們可都是經曆過天劫洗禮的實打實煉氣士!僅憑那麼一下先天期的神通就想秒殺修為遠遠高於聚氣期的煉氣士,那不啻於天方夜譚,曆經天劫洗禮的身體豈是虛的?
在潮陽島,想殺人?難,難,難!這正是呂文成想要的效果!他從來沒打算過憑著他們十幾個人能在潮陽島裏擊殺柳老道,潮陽島之外希望更加渺茫。
感覺到對手對於自己實在沒有什麼威脅,柳老道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很不對頭!忍了二十年才找上門來的敵人,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你們還有其他黨羽!”這不是質疑,而是肯定,柳老道一瞬間就想明了當中的關節,原本平平無奇的雙眸眨下眼之後就是殺氣凜然!
“哈哈哈!”呂文成一聲狂笑,夷然無懼柳老道淩厲的目光,直接與柳老道對視著,不無得意地說:“當然還有黨羽!我們十八個人,九人與你柳一鳴糾纏,還有九人你說在哪?”
“你們都會死的!”修養不錯的柳老道此時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班家夥竟然無恥地將目標瞄在齊天和若霜兩名尚未成年的孩童身上!
“那又如何?”呂文成不屑地嘴角一撇,壓根不把柳老道的威嚇放上心,正正指著自己的胸口道:“來,來殺我,殺我!你柳老道我們九人贏不了,我就不信你那狗屁徒弟和孫女也能贏其他九人,黃泉路上,我不孤單!”
呂文成此時敢把話兒明著亮出來說,柳老道就知道情況是嚴峻到了什麼程度,眼前這九人柳老道他能贏、能殺、也能避,可修為受限,要做到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柳老道還有時間嗎?沒有,所以他現在若想救齊天和若霜隻有唯一一件事能做!那就是破開潮陽島上的禁製,破開這壓製著潮陽島無數煉氣士修為的禁製。禁製若然消失,修為自然會瞬間恢複,以柳老道的修為,潮陽島雖大,可繞島一周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情!
天下間能殺柳老道的人不多,呂文成自我感覺雖然良好,但也知道那些人不是自己能請得動的,而且在潮陽島那些人能不能殺掉柳老道也是未知之數。在潮陽島有十足把握能殺死柳老道的就隻有柳老道自己,布局多年,逼迫柳老道如同自殺一般的破除禁製,才是呂文成今日的真正目的。
上古大能布下的禁製,呂文成打死也不相信柳老道能夠破去。此時柳老道也已經停止了攻擊,老臉上布滿肅殺的神色,可呂文成依然看不透此刻的柳老道在想些什麼。
“你知道潮陽島碼頭的那塊鎮海碑為何刻著凡夫俗子嗎?”柳老道悠悠一歎,莫名其妙地衝呂文成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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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看著眼前八名統一穿著道袍的陌生人,若霜被茹玉攔在擂台邊緣。齊天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望向自己的目光除了像湯、崇二人那般充滿了敵意之外,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是……殺意,沒錯,就是殺意!
“你就是齊天?聽說你很厲害,眾多大商天驕都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領頭的是一名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他似乎在稱讚著齊天,可嘴角、眉梢處的不屑之意卻是毫不掩飾。
“有時候一輩子的手下敗將,還不如一霎那的手下敗將來得更實際一點。”來者不善啊!齊天暗歎一口氣,他一邊出言,一邊暗中提防,悄悄的提氣、凝神、腳步輕移。
“我叫呂仲和,起初聽到你的名字,我還想著你真人是有多狂妄,齊天?黃毛小屁孩也敢齊天,倒沒想到你現在挺謙虛的啊?”齊天的小動作沒有瞞過呂仲和,可他不在乎,一個連聚氣期都沒踏入的小菜鳥,能折騰起半點水花?
呂仲和的言下之意,很多人都聽明白了,他明顯是在調侃齊天:黃毛小屁孩,有種你在我麵前狂妄一下試試,不乖乖在我麵前裝孫子,看我不修理你一頓!
若果齊天真的是一般的毛頭小子,聽到這番話,鐵定會被激得衝上去與呂仲和大打一通。可是齊天自幼性格沉穩,他仿佛沒聽明白呂仲和的言下之意,冷靜的望著呂仲和,到現在他都還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幼在潮陽島長大的茹玉會和這班外來人一起針對自己,而且那赤果果的殺意絕對是真實的!
“敢一戰否!”齊天沉寂了半響,突然望向呂仲和發出挑戰,敵眾我寡,腦袋被門夾了才不會找人單挑。
“嗬,好膽!”呂仲和氣極而笑,他可以挑釁齊天,是因為他有那樣的資格。可連聚氣期也未踏入的煉氣菜鳥有什麼資格向他發起挑戰?狂妄至極!一時之間,呂仲和赫然沒有發現自己竟然被齊天輕輕一言就挑起了怒火,原本自上而下優越的心境也被破壞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