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前生在孤兒院,才五六歲的時候,就會和欺負弱小的大孩子們抗爭。
有一次當地一個黑幫背景的孩子,戲弄她的一個小夥伴,把夥伴關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
瘦弱如同名字“小蟲”一樣的她,奮力找到了那個倉庫。
倉庫起火了,那個夥伴卻還被繩子綁著。
她硬是頂著灼熱,將繩子在牆角上磨斷,拖著半昏迷的小夥伴往外逃跑!
就算倉庫即將倒塌也沒有放棄。
後來是一名剛剛退役的國際刑警和他剛剛十歲的兒子救了他們。
倉庫就在身後倒塌,夥伴剛醒過來,嚇得哇哇的哭!
她還在安慰夥伴:“璐璐,不要緊,沒事的!”
後來,他們都被那位女刑警收留了,開始進行一些訓練,喊她的兒子,叫師兄!
再苦再累再危險的訓練,她都沒想哭過。
她總覺得,命是自己爭的,要哭要示弱是給誰看呢!
就是重新以從如憶的身份活這一遭,雖然遭受到很多不容易和壓力,可都是一直頂著!
就連在拍攝現場做那麼危險的特技動作,生死一線,她也是一直咬著牙!
這些天,她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就算和尉遲翡爭吵,整理自己的內心,被使喚來使喚去,又偷偷摸摸地趕到這個房間,為他做了一個多小時的治療,她都覺得能撐下去!
可是聽到尉遲翡問她腳疼不疼,她才覺得自己內心也是很軟弱的,也不是一個鐵打的人!
她也是病人啊,也需要關心,而且似乎隻是他的一句關心,就完全值得了一樣!
原來毫無道理就柔弱想哭的感覺就是這樣嗎?
到底把眼淚愣住了,叢如憶還不想在他麵前丟人。
於是故意不滿地說:“腳疼算什麼呀,都打過針了。疼到麻痹都沒感覺了!”
“胳膊才是酸疼呢,不過現在總算給你捏完了。翡少先好好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從昨天到今天我都沒好好睡呢,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頭疼的很。我走了,晚安!”
從犯罪心理學說,心虛緊張的人,容易話多,所以叢如憶啪嗒啪嗒說了一大堆。
正要逃離回去,她想靜一靜。
“別走,行嗎?”尉遲翡閉著眼,卻說出這樣不像話的話。
將叢如憶下定的決心一下子就給退潰了!
“為……為什麼不走?”
“能不能就在我身邊躺著,躺一晚,試試?”
叢如憶嘴唇要咬出血來,什麼叫躺一晚,還試試!
要換平時非把磚頭拍他腦袋上不可!
尉遲翡又說:“不知道是不是你給我治療的副作用,你離遠了,我失眠就更厲害了。你是我的醫生啊,要對我的睡眠負責!”
“你讓我躺旁邊當安眠藥?試試你是不是真能睡好覺?”
“嗯。”
“還嗯!你要不要臉,你睡不著覺能怪我嗎!”叢如憶真是脾氣沒哪發去!
“也是。”尉遲翡卻不繼續強硬了,居然就放棄了,“你都馬上要嫁人的人了,名聲還是很重要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