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要怎樣!”俗話說得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瑜烯就像捉老鼠的貓一樣,一直在和蔚瑾躲著玩。都這樣玩了一個時辰了還玩不膩?你說你要抓你就抓唄,你這跟貓捉老鼠一樣的遊戲是怎麼回事?
“姑娘玩膩了?我還以為姑娘很喜歡玩這個遊戲呢!”蔚瑾一口老血哽在喉間,不上不下的。
“瑜烯,你不用欺人太甚”蔚瑾差點被氣得跳腳,這人怎麼回事?功夫跟不上也就算了,怎麼嘴巴還這麼毒?
“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又沒有在姑娘的篝火堆裏放炸藥!”蔚瑾一戰成名後,顧家軍的土炸藥是出了名的,就是差配方了。
“就這麼點小事,你有必要記這麼久嗎你?你能不能大度點?你知道大度是什麼嗎?大度,大度!”蔚瑾都快咆哮了,一點點破事,你有必要嗎?
“噢,看來姑娘是想起在下是誰了!”蔚瑾暴躁了,崩潰了,狂虐了,然後又衝動了。
隻見蔚瑾錦袍一擼,然後來了個餓狼撲食,不對是餓羊撲狼!倆人你來我往,瑜烯雖然武功比蔚瑾高很多,但是蔚瑾也不是吃素的。兩人百個回合下來居然都未分輸贏。
也不知道何時,蔚瑾手裏多了把匕首,下手也更加狠辣。或許是因為上輩子是軍人的緣故,蔚瑾對於強者一直都存著不服輸的氣節,越戰越勇,熱血沸騰的,當然不會是早先的那種心跳加快。
“姑娘這是惱羞成怒了?在下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姑娘要大度,不然以後怎麼能帶動手下的兵呢?姑娘知道大度是什麼嗎?大度,大度!”瑜烯一邊避著蔚瑾手裏麵的匕首,一邊用剛才蔚瑾說的話刺激蔚瑾。
“有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公子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匕首自上而下的劃過,拉開兩人剛才“難分難舍”的距離,中間空出幾米的安全距離。
“公子既然是江湖人,那就劃出個道來吧!”經過剛才的一番打鬥,蔚瑾已經冷靜下來了,有些事倒是能看清楚了。
“今夜良辰美景,不如就地欣賞如何?”看著瑜烯坐下來,蔚瑾這才看向周圍,才發現不知何時到了郊外。
初春的三月,梅花開得正豔,遠處的湖泊小亭猶如水中月鏡中花,霜白的月光灑下,嫩粉色的桃花都沾染了銀光,映射在這方天地。
蔚瑾也盤腿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空星月浩明,突然想起前世,前世空氣汙染,根本看不到這樣的星月,也隻有訓練和執行任務的時候,在深山老林裏才能看見這樣的寧靜,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感覺安心。
“在想什麼?”感覺蔚瑾突然放下的心防,她在想誰?
“想起軍營裏的生活了!”風吹過,花瓣在空中飛舞,就像個舞娘一樣的起起落落,生生不息,卻帶著涼意。
“軍營裏是什麼感覺?”瑜烯趟在草坪上,看著蔚瑾的背影,束著的長發一絲不苟,衣物也不是一般女子的裙裝,是劍袖、立領收腰,下擺就像是長袍一樣。瑜烯第一次見這種衣服,有些奇怪但卻很適合。
“自由中帶著約束,崇拜中帶著不滿,真實,簡單,快樂!”
是啊,軍營裏,多了分淳樸,少了分算計,不服就打到你服,有什麼恩怨當場解決,倒是有分快意恩仇的味道,卻又因為是部隊,所以又多了分約束,倒是和江湖有些區別。
“難怪!”
“難怪什麼?”難怪你這麼真實。
瑜烯看著蔚瑾轉過頭,帶著空中飛舞的花瓣,撐半躺著起來,修長的食指勾起蔚瑾微涼的下巴“難怪穿衣物這般奇怪!”說著,好像還一臉嫌棄的看了眼蔚瑾的衣服。
“這是我設計的,我娘親手做的,天下隻此一家!”打開瑜烯的手指,一臉鄙夷的看著瑜烯,爺這叫時尚,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