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下官的意思是這事該交給澤熙王爺,至於丞相大人,雖然他有為皇上分憂的這份心,但畢竟是個文弱書生,王爺在江湖多年,想必腥風血雨是見過不少的,丞相大人就從旁協助就好,給王爺學學經驗也是不錯的!”
朝堂上一片安靜,這話說得不是一般的杠杠的啊。先是用人家文弱書生不合適為由否定人家,後來又以學經驗為由讓人家陪同審訊,看自己親外甥女被??????太傅好嚇人。
冼元是知道柳清風寵這個外甥女是無法無天的,剛才也隻是以為是想為蔚瑾辯解而已,沒想到居然是想替蔚瑾出手,這下冼元是深刻的體會到了書生筆下的風雲,殺人於無形啊。
“澤熙王爺以為呢?”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和冼元平齊的瑜烯,坐在輪椅上戴著麵具的他,讓人不能琢磨他的想法,深沉的氣息讓人不敢深究。
進大殿開始,看見瑜烯的那一刻,蔚瑾總覺得瑜烯有些不一樣。
“此事既然是元帥大人做出來的,本王想就該元帥大人全權負責,元帥大人怎麼說也是兵馬大元帥了,想必這點事還沒有嚇軟了腳!咳咳咳????”蔚瑾總感覺他在強忍些什麼,這個咳嗽讓她一下子想到了,瑜烯病了。
“小烯??????”聽見瑜烯的咳嗽,冼元不由自主的就開始緊張,瑜烯的病雖然他一直沒有明說,但是他的情況還是一直有消息的,那個不定期總是複發的病況,每次複發都會折磨得瑜烯變一個人。
“老毛病了,皇叔不用著急!”雲淡風輕的話語,帶著絲絲無力,看不見的麵具下,蔚瑾看到了他的無奈和孤獨。
“去傳太醫,送澤熙王去後麵休息!”瑜烯無奈的被宮女推到後麵,不過由始至終,瑜烯都不曾看蔚瑾一眼,無論是開始還是現在。
“這事就交給顧卿處理吧!”待瑜烯看不見後,冼元也沒了看戲的興趣,一心隻想趕緊過去。
“皇上???”原本的計劃被打亂,薑林還是不甘心的想掙紮一下。
“不過難道薑卿這麼為朕著想,那就協助顧卿一起吧,顧卿記得提審犯人的時候叫上丞相,不然又要被太傅說是文弱書生了。”冼元的不耐表現到了臉上,對他來說現在沒有什麼比這兄長唯一的遺子重要。管他是不是真的公主,都滾邊上去吧。
退朝後,蔚瑾心情很不好的出宮了,對於瑜烯病重這一事應該是不在意的吧,都說了是老毛病了,應該不會有多嚴重吧?回去後大不了原諒娘給他做很多好吃的吧。
宮門口:
“顧元帥!”薑林出宮門後並未走,隻是站在門口似乎等著誰的到來。
“丞相大人,這都退朝了怎麼還沒走啊?”蔚瑾很愛笑,特別是不開心的時候,她會笑得越開心的折磨人,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淺笑嫣然,珍惜那一刻的時光靜好。
“本官隻是來提醒一下顧元帥的,牢裏的那位,可別做得太過了!”薑林隱忍的怒氣,充斥著雙眼,現在的他哪還有老謀深算老狐狸的樣子,通紅的雙眼,暴露的殺氣,他現在不過是被逼急了的狗。
“牢裏的那位?那位?”蔚瑾雙手環胸,靠在宮門上,肅靜的官服被她穿得不倫不類的,嘴角噙著笑意,在這初陽的早晨,就像一個發光的太陽一樣,不論是路過的官員、百姓還是侍衛,都忍不住看呆了。
“顧蔚瑾!”蔚瑾的不在乎,玩鬧的語氣讓薑林更生氣,這個人是他的克星。
“丞相大人,你別忘了你食的是誰的俸祿,該替誰辦事,別以為有兩個女兒是皇後就可以自持身份,惹急了我,我會讓你全家生不如死!”心情很不好的蔚瑾,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就是身邊的空氣都似乎是被凍結了,臉上的笑容再燦爛,也暖不了薑林被蔚瑾殺氣嚇得止不住顫抖的身體。
“你??????”對於蔚瑾突如其來的殺氣,薑林就算是官場上廝殺了數十年的老狐狸也忍不住心裏的恐懼擴散,這是死亡的氣息,離得這麼近,有屍骨腐爛的味道。
“丞相大人,還是好自為之吧!”蔚瑾站直身子,拍了拍有些褶皺的官服,繞過薑林繼續往前走,臉上的笑容對於薑林來說,那是死亡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