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呆滯的姑姑忽然歇斯底裏的尖叫了起來,她癱坐在了地板上,雙眼迷離。她看不見向她伸來的手,看不見自己麵前痛苦的兒子。她雙手抱頭,不停的發抖。
“‘泣’!真的是‘泣’!為什麼!啊!!為什麼!易帆啊易帆...我為你看守了這麼久的孩子竟然真的是‘泣’!你看到了嗎?命運弄人啊!哈哈哈哈!噗!”瘋狂大叫的姑姑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慢慢倒地。
易曉楠在大街上拚命的跑著,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死了!都死了!是被她殺死的她知道!那時候身體被另一個靈魂占據,但是她有知覺,她親眼看見表哥和姑姑死在自己的麵前,一片猙獰與痛苦。她想吐,因為那強大的力量,因為那惡心的畫麵。雖然她殺的人不少,可是那是她的一直以來的親人,唯一的親人。她就是‘泣’嗎?冷漠、殘酷!她感受不到‘泣’的思想!或者她沒有思想!‘泣’醒了!她知道‘泣’徹底的覺醒了。但是她怎麼辦?一句身體裏怎麼可能存在兩個靈魂!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誰!”易曉楠停下腳步。
“嗬嗬嗬,別問我是誰!我們可是同一種人。”一股尖銳到令人惡心的聲音響起。
“是你!”易曉楠記起了在教室裏發生的事,這個聲音就是那時在教室裏襲擊她的人。
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站在她不遠的地方,易曉楠警惕的看著他。
“看來,已經看得到我了,嗬嗬嗬嗬嗬!”那個人怪異的笑著。
“你到底是誰?”
“我們需要你,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是‘泣’嗎?你們也想要‘泣’”
“不,我們要你!你還沒發現嗎?你就是‘泣’,‘泣’就是你。”
“什麼意思!你說明白點!”
“這個世界不屬於你,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從此以後,別對任何人說自己是‘泣’。凡人無知,那裏可就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你想幹嘛,但是我不會認你擺布的!”易曉楠堅定的望著眼前的黑衣人。
“擺布?我怎麼會擺布您!我尊敬的女神!”黑衣人低下頭,單膝跪了下去。
整個世界忽然顫動了起來,易曉楠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黑洞,一股吸力慢慢的將她吸了進去,任憑她怎麼用力也無法抵抗。這時,一個人影忽然撲了過來,抓住易曉楠。然後兩個人一起消失在了黑洞之中。
黑衣男子在遠方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依然單膝跪在地板上。直到黑洞漸漸變小然後消失不見,他才慢慢的站起身。一陣風吹過,黑色鬥篷微微掀起露出一張白皙的臉。他雙眼通紅,一臉的痛苦表情。時崖!他盡然是時崖!
“對不起..”時崖轉身,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片廣闊的草原,幾隻烏鴉在空中盤旋亂叫著。易曉楠倒在草地上漸漸的醒來,睜開眼看到湛藍的天空。
“我..沒死嗎?”她慢慢的從草地上坐起來,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腦袋。感覺就像睡了一覺,做了一場夢一般,隻是那個夢竟然如此驚心。在耀眼的陽光下,她看見了躺在不遠出嚴皓,不!不是夢!那時嚴皓抓住了她,然後他們兩個一起被吸進了黑洞!她迅速起身,尋找那個黑衣人。隻是草原一望無際,除了嚴皓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這是哪裏?她的家鄉南部是不可能有這樣廣闊的草原的。
“嚴皓!醒醒!”易曉楠用力搖晃著他,不管這裏是哪,還是先叫醒他吧。
“喂!醒醒!”可是不管她如何搖晃,嚴皓都沒有絲毫反應。不想拖累他,可是最好還是害了他!易曉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嚴皓均勻的呼吸,可是卻無論她怎麼叫都叫不醒他。不管了,先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找個醫生看一下。一把將嚴皓提起,她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力量增大了不少!她竟然一隻手就能把一個一米八多的男子拎了起來...而且還一點都不費力。易曉楠一臉斜線...她想到以前在學校,自己稍微大力點,嚴皓就很生氣的叫嚷著說自己是男人婆。現在他要是醒著看到這一切不得發瘋了。哎!易曉楠手一甩,把嚴皓甩到自己的肩膀上,就這麼扛著他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看到了一個小村子,小村子就零星的幾戶人家,但是她至少是看到人了。
“你好!請問你們這裏有醫生嗎?我朋友生病了。”易曉楠攔下一個人問道。
“醫生?命療師嗎?...這位小姐別開玩笑了,命療師怎麼可能出現在我們這樣的小村子裏。”這個男人嘲笑的看著她。
“可是我朋友生病了!你們這裏總有人會看病吧!”
“那!前麵左拐最後一間茅屋,有一個叫叟老的。他倒是還懂些,不過經常醫死人就是了。”
“那你們平時生病了怎麼辦?都不看的嗎?”易曉楠一手拽著肩膀上的嚴皓,一手插腰,有點生氣的問道。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明顯的在忽悠她。
“生病?如果受了傷或者中了毒,有錢就去遠一點的地方請命療師,沒錢就是慢慢等死。還能怎麼辦?”男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易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