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清真人門下徒弟並不多,他一般極少收人,而且又是半路進入五宗門的,所以他門下金丹期的弟子除了葉君天,封璃,慕容不凡之外,便再無他人了,但說築基中期以上的卻另有幾人,這其中自然包括蓧綾,
紫清真人召集的時候,除了葉君天之外,剩餘的便盡是築基期的了,封璃自是不能出去的,慕容不凡是一宗之主,亦要處理玄宗的人數去留,其餘弟子築基中期以上者共有四人,加上葉君天,也就是五個人,
他掃了一眼麵前站定的五人,除去葉君天,梅雙華築基中期,張無瀾築基後期,於周天築基後期,蓧綾築基後期,四個弟子中,無一人推辭,
他頗為欣慰,點點頭,撫須,“此去凶險,須多加小心,時不宜遲,你們準備好了就快去山門彙合吧,”
“是,師父,”五人齊答,隨後轉身離去。
此時,五宗門山門之外,已經聚集了眾人,七仙尊的弟子再加上五宗各宗門人築基中期以上者除去推辭的,尚有兩百餘人,分別由大長老曾洋和曲九帶領,分赴兩地,而葉君天五人則是跟在曾洋一方去往仙坪湖,蓧綾猜想紫清真人想必也是擔心淩汐和戚築瑤。
百餘人同行的場麵驚動四方,偶有路遇之人便會注目觀望,五宗門弟子各禦法器,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目的地,蓧綾與葉君天幾人同行,論速度,她的踏行劍應該是數一數二的,隻是她不想太出風頭,所以她也一直和葉君天保持著一人的距離,
相反,另外三人似乎都是盡力而行,其中隻有梅雙華是女子,她看起來二十多歲,麵容姣好,蓧綾突然覺得,這個梅師姐其實還挺膽大的,自己雖有靈蘊空間,卻也是猶豫了一下,而這個梅師姐,卻一路看來,猶似冷靜,
“葉師兄,不知道仙坪湖的情況如何?”與葉君天並行的張無瀾突然開口說道,
“……,”葉君天搖了搖頭,急速飛行,意圖趕上前方的大長老曾洋,
想讓葉君天說話,即使是同承一師似乎也有點難,蓧綾轉眼瞟過,便轉回神情,輕籲一口氣,幾人跟著急速飛行。
臨近仙坪湖,遠遠便看見殘溝巨壕,斷樹敗林,滿眼頹敗之色,不遠處偶有傳來濃烈的嘶殺獸吼聲,五宗門弟子們蠢蠢欲動,卻見前方曾洋大長老禦器落地,眾弟子見狀紛紛收器落地,曾洋大聲說道;“已即將進入仙坪湖,除去五位宗主之外,其它各位弟子就自己身邊人數,十人一組,向各個方向尋去,增援五宗門弟子,”
話一說出,百餘名弟子頓時組群起來,按著身邊人數,很快分出十幾群人來,按著大長老曾洋所說,分散向各個方位尋去,
蓧綾等五人和另外五人組成一隊,各自通報姓名之後,向著西南方向而去,他們幾人因為葉君天不喜說話,相互之間便也再無談論,而另外五人乃五宗門的玄宗弟子,彼此之間似是熟絡無比,便邊走邊談起話來,
“聽說是獸亂,不知道王師兄怎麼樣了?”
“好……好亂,”
“吳師弟不是駐守這裏的嗎?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據宗主說,已經損失大半駐守人員,以吳師弟的修為估計難逃此劫吧,”
“……,”
蓧綾有些擔心淩汐,但去仙坪湖駐足之地相商的隻是五宗門的長老和宗主,她這種小弟子隻能出來尋人,是以心頭有些忐忑不安,
其實想想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了,淩汐已進入築基後期好多年,而且生性冷靜又不衝動,即使在這大亂之中,想來自保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但她卻莫名的擔擾,淩汐和千層相似,性格太過溫和,而且看似平淡,實則重情,就如同他對淺素盈一般,這樣的他在獸亂之中,難保不會出事,
“那邊有人,”突然,隨著一聲驚叫,蓧綾轉頭,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夾雜著慘叫聲,一個龐然大物腳下踩著數具屍體,鮮血飛濺,旁邊尚有兩個衣衫破爛之人掙紮起身,
“嗖,”一道人影從眼前掠過,葉君天已經出手,四周如驟起狂風一般,空間肆虐著,向龐然大物卷湧而去……,
再說曾洋與五位宗主前往駐守之地,隻見洞府之內,已廖廖無幾人,而且大部分人皆是昏迷的,重傷的……,
“白座仙尊呢,”曾洋神色凝重,抓住一個扶傷之人喝問道,
“仙尊,仙尊他,我們不知道,”被喝問這人,似乎有些茫然,仙坪湖突然之間被襲擊,許多人在還不明白狀況之時便已是這副模樣,
“曾長老,慕容宗主,”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看見他們驚喜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