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取名了(1 / 2)

第八章要取名了

阿勤雖然很想在楊家多呆一段時間,和幾年不見、原本就沒有多少感情、現在更是冷漠的弟弟聯絡一下感情,和一向好脾氣、很是照顧後輩的楊譚林更熟絡一些,讓對他看似客客氣氣,實際上卻冷淡得想對待路人一樣楊雪素轉變一下態度,更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和這個剛出生的侄女定個娃娃親,得到些實際的好處。

可是,阿德的冷臉,楊譚林的油鹽不進,偶爾露麵卻說不上幾句話又回房靜養的楊雪素,讓有些心眼,但終究不過是個小手藝人的阿勤無處著力,在楊家做了三五天的客人之後,隻能悻悻的告辭離開。他的到來和離開對楊家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小事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楊家人的注意力都在淑媛的身上,沒有人將心思放在他們來說並不重要的人身上,就連阿鵬也是一樣。

淑媛對那個不怎麼受歡迎的大伯(阿大)倒是很有興趣,畢竟有那人在的時候,她多多少少都能夠聽到關於父親的八卦,不一定是誰說的,但總是能夠聽到一些就是了。

譬如說阿德家兄弟姐妹七個,他是老七,比長子阿勤小了足足十八歲,是家中的幼子,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好不容易才養大的——說起這個的時候母親還向阿奶抱怨,說阿德先天不足,現在都還有些不大好。而阿奶的回答很經典,她說一根藤上麵結七個瓜,最小的一個肯定不甜,阿德就是那肯定不會甜的第七個瓜,淑媛險些給笑暈了過去。

譬如說阿德的阿媽是個很厲害、很能幹的女人,家裏麵的七個孩子都能夠安安穩穩的長大成人,說起這個的時候,還歎氣,說新華雖然是個好地方,很是富裕,守著一座銀山(淑媛暗自流口水,銀山啊!)不愁吃喝,可七個孩子一個都不拉的拉扯大是件很稀罕的事情(難道孩子的夭折率很高嗎?淑媛不是很明白)。

譬如說阿德曾經是家中最受寵愛的孩子(楊譚林笑著點頭,說爺爺奶奶的大孫子,爹爹媽媽的小兒子,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唯一一個讓他們阿爸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難道其他的人不是嗎?淑媛不明白),阿勤再三強調要他經常回去看看,就算是不看他們,也該給老人上墳什麼的。

譬如說,阿德的阿爸是在阿德十二歲那年不在的,第二年的秋天,他阿媽也跟著去了,留下老房子、幾畝薄地和一手別人搶不走的手藝給阿德。可是在老人下葬後,幾個已經分家出去的哥哥、嫁了人的姐姐硬生生的將房子和幾畝薄地都給搶走了,十三歲的阿德分到的隻有一套用來打製銀器的工具。那一年,他蹣跚著離開了從未離開的家鄉,站在家鄉的通向四麵八方的路上,卻不知道哪一條才是自己要走的,忍不住的一個人傷心落淚。是路過的楊譚林將他帶回了喜州,過了年後,又帶他走了趟中甸,引導著他怎麼上路。後來,他才有勇氣和毅力走自己的人生道路。

再譬如說,那年楊譚林走中甸,在回來的遇上土匪,所有的貨丟了不說,還死了、殘了好幾個人,楊譚林帶著剩下的二十多個人在七河客棧落腳,聽說這件事情的阿德聞訊趕來,一直侍候在楊譚林身邊。等到他傷勢轉好後尤不放心,親自將楊譚林送回家中。這件事情讓楊譚林對阿德另眼相看,對他這個人好感倍增,更起了招他上門的念想。

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談起關於更多的楊家的事情,但總比整天的悶在屋子裏睡醒了吃,吃飽了睡,要好一些,所以在聽到阿勤向所有的人告辭、而沒有一個人出言挽留的時候,淑媛還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很快,淑媛就將那一點點失望拋到了九霄雲外——楊譚林發話,阿妹已經滿二十五天,可以出門望風了。然後,淑媛第一次踏出了那兩間房子。

外麵的空氣就是很舒服!淑媛大口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這空氣涼涼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清香,沁得淑媛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來,很愜意,很舒服。

楊雪素住的是一個四合院子,四麵都有房屋,因為門窗都關著,淑媛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住,這些門窗無一例外的都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看起來就十分的漂亮。院子的四角都放著一個碩大的花盆,裏麵各種了一株兩米左右高的花,這幾日正是花季,碗口大小的紅花開得正好。

“我們到前麵去。”楊譚林笑著對懷裏的淑媛道:“這裏是阿媽阿爸住的院子,阿公和阿奶住在另外的院子裏,阿妹還沒有去過呢!”

原來家裏有幾個院子,還是分開住的。淑媛立刻明白其中的隱含的意思,這個院子都是兩層樓的建築,不過淑媛沒有看到樓梯,不知道樓梯修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