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給他灌了這個,再把他從這裏推下去!”昨天到了七河就消失了的紮西多吉氣喘兮兮的把甲亞擠開,他手裏拿了一個酒壺。
“那是什麼?”紮旺瞪了紮西多吉一眼,他們昨天下午才到的七河,用一番說辭說服了木老爺,讓他點頭同意了他們在這裏私自處死阿財為阿鵬報仇。
“摻了毒藥的酒,我到麗江弄來的。”紮西多吉嘿嘿一笑,道:“我原本也想學著他害阿鵬一樣往酒裏摻曼陀羅花的,可是時間來不及,一時之間曬不幹那麼曼陀羅花,隻好換了一種,我換的是狼毒,就算他不摔死也會被毒死的。”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阿財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他酒醒之後發現世界已然變色,自己謀殺阿鵬的事情暴露,一夜之間,他從楊家的嬌客成了楊蝶翅利用的小可憐,再變成楊家的仇人。楊家人要為阿鵬報仇是肯定的,他原本想從算計阿鵬到將阿鵬害死都是他一人所為,沒有同謀,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要是上了公堂一定要抵死不認,抓住楊蝶翅懷有身孕的事情大做文章,說是楊蝶翅招自己上門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婚禮已成,自己的利用價值沒有了,所以陷害自己,難說還有一線生機。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而寸家人也聽到了自己的酒後真言,為了包住阿福和他們,居然與自己劃清界限,更說起五年前自己的異常,認定自己是鬼魅附身,要求用處置妖魔的手段來私了,他連抵賴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被楊家人像綁粽子一樣綁到了七河,他們甚至光明正大的和七河的木老爺說要在這裏處置自己,而那木老爺問了原委之後,居然同意了他們私底下報仇,阿財連到木老爺麵前為自己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推到了觀音峽最險峻的山頭上。
“饒你?你在害阿鵬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你會遭報應的。”楊譚林看著他,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阿鵬對他是友善的,而他卻利用阿鵬的友善害死阿鵬,這樣的人就不該活下去。
“蝶翅,我們好歹也是拜過堂的夫妻,看在夫妻的情分上,你就說句話吧!”阿財轉向一直避開他,直到今天再出現的蝶翅,哀求道:“我知道與所有的人都很喜歡你,隻要你說的話他們都會好好地聽的。”
“我說什麼?”蝶翅看著阿財那副狼狽的可憐相卻隻覺得快慰,她冷然的道:“你阿爸阿媽都說了,你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妖魅,你害死了他們真正的兒子,還借用他們兒子的身體欺騙他們,害死了我阿哥,讓你償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為你求情?”
“我不是妖魅!我真的不是妖魅,你們不能用對付妖媚的手段來對付我。”阿財搖頭,然後抓住最後的一根稻草尖叫道:“我是上天派來的神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上天的指使做的,你們要是敢害我的話一定會受到上天的報應的。”
神使?他還真敢說!蝶翅看著他,然後對紮西多吉道:“還是先灌酒給他吧!”
“我真的是神使,我能告訴你們下一個皇帝是那個皇子,能告訴你們當今的皇帝能活幾年,還能指點你們得到世間最大的權勢……”阿財急吼吼的道,要是喝下那壺毒酒就算不把他從山上推下去他也活不了了。
“那個皇子當皇帝管我們屁事!”紮西多吉罵了一句,道:“你這個蠢貨,不知道這裏屬於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啊,皇帝算什麼,他的死活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還沒有認清現實嗎?蝶翅看著阿財為他感到悲哀,他以為穿越了就是萬能的嗎?以為知道現在的皇帝能活幾年就能當先知嗎?以為知道那個皇子得勢就能提前抱大腿了嗎?他有沒有想過這裏是雲南,是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對於這裏的人來說,皇帝遙遠而陌生,他們根本不會在意皇家怎樣。
“我知道無數能夠賺錢的點子,隻要你們聽我的,一定能夠成為世上最有權勢的人……”阿財又想到自己腦子裏還有做很多稀罕玩意的配方,他原本想依靠那些配方讓自己迅速成為最有錢的人,而現在隻想用它來換取生存下去的機會。
“布拉,你相信他的胡言亂語嗎?”紮西多吉捏住阿財的嘴巴,一邊灌毒酒,一邊和配合他的布拉打趣道: “要是他說的是真的,我們不但殺死了一個天神的使者,還讓自己失去了一個可以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的機會。”
“他要是像他說的那麼有本事的話就不會為了謀奪楊家的財產害死了阿弟。”酒灌完了,布拉一鬆手,正在掙紮的阿財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