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小院。
司馬徽一改往日的靦腆害羞,正與身旁的大美女秋霞有說有笑。
突然之間,秋霞似乎感覺到空氣中多了點什麼危險的東西。
她心裏突然一驚,立即抬頭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存在,她隻得訕訕的笑了笑。
她抬頭看了看司馬徽,隻見司馬徽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心裏才鎮靜了下來。
可是,當她順著司馬徽的目光,看到西偏的月亮時,不由得心頭大震,原本光豔明亮的臉上,一瞬間變得沒了血色。
這時,司馬徽指著月亮道:
“秋霞姐,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與往日有所不同?”
秋霞正處在震驚當中,直到司馬徽輕輕碰了碰她修長的玉手,她才驚叫一聲,快速的縮回手指。
司馬徽見她有如此大的反應,驚奇的看著她,見她臉色一片蒼白,在心底自責一聲:
“司馬徽啊司馬徽,男女授受不清,你如此唐突了佳人,真不是君子的行為。”
隨即回心想到:
“秋霞姐是那種生有七竅玲瓏心的女子,往日隻有她調戲於我的份,今日終於讓我知道她的弱點,以後在她麵前,總不至於處處吃癟。”
想到此處,不由暗喜。
人說相由心生,司馬徽如此想著,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淫
蕩的表情。
秋霞見到司馬徽的表情,早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由溫婉的朝他笑笑。
司馬徽以為秋霞怕了自己,對她惡狠狠的道:
“秋霞姐,以後可要小心了哦,我可是色狼哦。”說著,故意將摸過秋霞的左手伸到鼻子邊嗅了嗅,誇張的道:
“嗯,秋霞姐的手真香。”說著,朝秋霞邪惡的笑了笑。
秋霞見到司馬徽那一臉天真,而又故作邪惡的表情,對他會心的一笑。
這一笑,將司馬徽整個看得呆了。
在過去的日子裏,秋霞對他沒少笑過。然而,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司馬徽總覺得秋霞以往的笑容並不是那麼的真實。
而秋霞剛才對他的微笑,那才是秋霞真真實實的笑容。
秋霞見到司馬徽發癡的樣子,一時間心中百味雜陳。
以往,無論自己如何施展媚功,眼前的少年都是對自己敬而遠之。而自己卻抱著好勝之心,一心想要征服他,卻是屢戰屢敗。
讓人意外的是,沒想到自己剛才失了神,顯露出了真實麵容的瞬間,卻將眼前的少年徹底征服了。
這一次巧合,秋霞隱隱抓住了什麼,似乎對於自己衝破目前的修煉瓶頸,有著莫大的幫助。認真回想,卻又什麼都沒有抓住。
而對於天上的月亮程現出的怪異現象,秋霞心底是知道怎麼回事的。
對於月亮周圍程現出的那一層薄薄的紅務,是修煉魔功的人引起的天象。
讓秋霞不解的是,能夠引起天現異象的,莫不是修為高深的魔道高人。然而,從月亮周圍的那點淡淡的煞氣來看,此人的魔功並不深厚。這一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論是什麼情況,秋霞都知道,隻要有魔道妖人出世,天下將會雞犬不寧。不說流血千裏,但死個幾千上萬的普通人,那是肯定會的。
想到此處,秋霞不想再停留在此,對司馬徽道:
“徽弟,天氣有些涼了,姐姐要回去了。你也早點回房休息。”想了想,伸手從雪白的脖子上取下一塊青玉做成的掛墜,道:
“你我姐弟相識一場,這個掛墜就送給徽弟當個紀念。”
說完,不由分說的,就將掛墜戴到司馬徽頸子上。
司馬徽本不想要。要知道,這樣一塊玉佩,不說萬兒八千的銀子,幾百兩銀子總是值的。幾百兩銀子,對於司馬徽這種窮人來說,那是一輩子不敢奢望的。
對於這樣貴重的禮物,司馬徽是真不敢要。
但是,莫名其妙的,直到秋霞將玉佩掛到他脖子上,並且離開,他硬是一句話也沒能說得出來。
當秋霞為他戴好玉佩之時,還特意調戲了他一下。
秋霞輕輕的對著他的耳根吹了口氣,嬌笑道:
“徽弟,這是姐姐送你的定情信物,記得貼身珍藏,千萬不要取下來哦。”秋霞說完,風兒一般的朝大門飄去,轉眼消失在司馬徽的眼中。
司馬徽憋屈得很,回味著秋霞的吐氣如蘭,又伸手摸了摸貼在胸上的玉佩,心中一片茫然。
良久之後,胸中的憋屈隻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當然,要是他真正的知道,這塊玉佩不是一塊普通的青玉,而是一件有錢也沒處去買的法器時,不知他心中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