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機還有電麼？”
淩亦陽追問的話，使得顧清歡將手機從耳邊拿起來，檢查電量。
“不是很多了。”
這手機畢竟用了一天，電量現在隻剩下少一半。
顧清歡實話實說，她還記得，在上一次下雨的時候，他曾經要求過她一直開著手機。
可那個時候，手機不知在什麼時候沒了電，自動關機了。
她揣度著淩亦陽的心思，估摸著，他這次的問話的目的，大致也是如此。
在這樣的晚上，若是手機沒電了，風險係數確實會在無形中攀升。
畢竟，在當下，手機是對外呼叫的最佳途徑。
“那先別說了，到家的時候給我消息，不管多晚，都要來一個消息，知道麼？用公寓的座機打給我。”
淩亦陽提出新的要求，顧清歡無奈的撇撇嘴。
公寓裏的座機，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呢。
她本能的確認，這座機也是淩亦陽變向限製她的一個方式。
這男人，倒是夠小心的，讓她感覺有些步步為營。
不過顧清歡並沒有覺得反感，她想，淩亦陽終究還是在意她。
不然，他不至於花上這麼多的心思。
顧清歡心裏這樣想著，乖巧的服從著淩亦陽的安排。
“好，我知道了。”
她依言，掛斷電話，一輛打著空車標識的出租車朝著她開了過來。
“管的這麼嚴？”
子夜，牌桌上，謝蘇晨不以為然的調侃著淩亦陽。
淩亦陽沒理會，隻是將手機放到了牌邊。
“我聽莫凡說，你那個C市的項目，這周你本可以過去，但你拒絕了。”
“不想去。”
淩亦陽蹙了下眉，總算開了口。
“你這是什麼手段？讓人感覺你又在乎又不在乎的，完全摸不到頭腦，對了，我聽伯母說，有季瑤瑤的消息了，她可告訴我，這事跟你說過了，瑤瑤若是真回來，你打算怎麼辦？”
淩亦陽沒說話，他倒是沒想到母親也會將這事同謝蘇晨說。
“你對那小丫頭這模棱兩可的態度，不會也同瑤瑤有關吧？要我說，若能繼續前緣，最適合你的還是瑤瑤，那個小丫頭，不管論哪點，都上不得台麵。”
謝蘇晨大膽做著猜測，他就不信淩亦陽會對季瑤瑤的事情無動於衷。
“……”
而不出所料的，當他提到季瑤瑤的名字後，他果然看到淩亦陽的臉色變了變。
“亦陽，這事你怎麼想的？你倒是給個說法，我看伯母那邊挺樂意促成這事的，估計她這段時間也會花上不少的氣力去聯係瑤瑤。”
“現在一切都隻是聽說，回不回來，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我需要想什麼？”
淩亦陽冷著臉，沒多表態。
謝蘇晨看他那樣，心知這事還是有戲。
畢竟，淩亦陽若真的對季瑤瑤再無想法，他大可以直接否決掉他們之間的所有可能。
謝蘇晨摸摸下巴，沒再說什麼，隻專心碼著自己的牌。
他多少還是有點同情顧清歡，雖然他對顧清歡並沒什麼好感。
可按照現實出發，顧清歡現在就是一個孤女，若是沒有了淩亦陽，她就沒有了依靠。
對於一個女孩來說，無論多麼堅強，這都是比較殘忍的。
再者說，他不認為顧清歡現在已經可以獨立自主。
隻不過，若是季瑤瑤回來，依照淩亦陽對季瑤瑤的感情，他怎麼可能還留顧清歡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