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顧清歡按照陳茉發送給她的地址來到酒店。
彼時，她外麵穿著一件得體的風衣，裏麵穿了一款白色的及膝的長裙，她並沒有按照陳茉的暗示那樣，刻意的露些什麼，可饒是這樣，她現在的狀態，依舊很是出彩。
顧清歡不過剛一出現在酒店的大堂，就已經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
“清歡，這邊。”
陳茉從一側的沙發上站起身，對著顧清歡招手。
她看起來，似乎已經在這裏等了一會。
顧清歡穿著白色的高跟鞋，身姿妖嬈。
今天的她，並沒有化妝。
可她身上那種年輕女孩的青春氣息，卻是誰都無法企及的。
“清歡，你這一身，可都是香奈兒的新款，五位數起底的。”
陳茉看著顧清歡的穿著，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訝。
王璐之前，大致有暗示過，顧清歡同林心恒之間可能存在的不清不楚。
但即便是林心恒，這樣大手筆的錢砸出來，那恐怕也是對感情認了真的。
畢竟，男人也是很現實的。
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可以輕易的去花他的錢。
陳茉想到這，心裏有一絲動搖。
她不確定，今天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隻是她轉念一想，既然這事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開弓早已沒了回頭箭。
“額……我想著，既然是淩氏的大客戶，自然不能穿的太差。”
顧清歡沒想到陳茉會對自己說這個，她有些不太自然的應著聲。
“恩，對方估計快要到了，你先跟我過來吧。”
陳茉掩去自己眸子裏的情緒，她轉過身走在顧清歡的身前，為她引路。
今天晚上，陳茉這邊定的是酒店的豪華包間。
顧清歡一進去，便看到公關組的五六名同事。
這樣的陣仗，隻一眼她就可以看得出淩氏對這個客戶的重視。
她做著判斷，知道陳茉在這件事上並沒有欺騙她。
按照排位，她被安排到離主位最近的地方。
出來應酬，這還是顧清歡第一次。
她坐在那，手指抓著自己的裙擺，不可避免的有些緊張。
在座的女同事相互間，還在對著話術。
可這些，都是顧清歡無從參與的。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還能充當一個花瓶。
“清歡，你不要緊張，等會王總若是讓你喝酒，你就陪著喝，不要掃興，知道麼？”
陳茉走過來，不太放心的叮囑著她。
顧清歡點點頭，“我知道的，不過，我的酒量也不是特別好。”
“沒事，我預計他不會太過分，做我們這行的，被卡點油都很正常，我希望你也能明白這一點，但落到其他實際性的問題是，主要還要看當事人的意願，你若不願意，誰也不能勉強你。”
陳茉的話裏，多少有一點暗示性的味道。
這樣的暗示，同她白天在淩氏時對顧清歡的態度又有所不同。
顧清歡很敏感的捕捉到陳茉的變化，她的心裏，也隨之有些預警了。
她有些後悔，可局勢已經這樣，後悔也沒什麼用處。
“清歡，你要知道，付出多少，自然就會收獲多少回報，這一點，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我這個人向來獎賞分明。”
陳茉看到顧清歡沒說話，再度開口，好似要給她再打一針強心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