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霸道的姿態，讓顧清歡心裏的起先的那些感動，都在不斷地下降。
因為他相應的，在不斷不斷的帶給她壓力。
顧清歡沒動，她站在原地，隻將葉寒的襯衫拿在手裏。
她很猶豫，在當前的狀況下，她不認為她穿上這件襯衫會是什麼好的選擇。
再者說，顧清歡一直將襯衫定義為貼身的私人物件。
她覺得，隻有她同淩亦陽之間，才可以這麼做。
隻有淩亦陽的襯衫，她才會穿。
可現在，穿不穿，這儼然成為了她需要麵對的頭號問題。
葉寒半眯著眸子，“顧清歡，你這是在嫌棄我麼？”
“葉寒，你讓我走吧，今天你救我這件事，我心裏是感激的，之前我可能不是很清醒，腦子轉的慢，很多話沒有跟你說，但我想，現在說也算不上遲吧，我們兩個人一起在這，真的不好也不合適。”
顧清歡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用著平和的態度，嚐試著同葉寒溝通。
“有什麼不好？再不好，有你跟在那個老男人在走廊裏激qing不好？顧清歡，你是淩亦陽的女人？這句話，你是認真的麼？”
葉寒走到陽台，他反過身，靠在那邊，眼睛卻在顧清歡的身上鎖定。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然後動作優雅的點了火。
顧清歡怔了怔，她沒想到，方才她在焦急中說出的話，居然被葉寒聽到了。
而葉寒的臉，現在陰沉的嚇人。
“你似乎很驚訝？顧清歡，當我聽到你說到淩亦陽的時候，你要知道我也很驚訝，你不喜歡我，拒絕我，就是因為淩亦陽那樣的老男人？”
葉寒嘲諷的出聲，完全不能理解顧清歡的選擇。
他那樣，好像是在說，她做了什麼錯誤的決定一般。
“顧清歡，你認為淩亦陽適合你麼？怎麼不說話，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我是跟他在一起，適不適合，恐怕這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愛他，與他的年齡無關，與他的身份無關。”
顧清歡不喜歡葉寒這麼說淩亦陽，她有些較真的同葉寒頂起來。
她討厭任何一個局外人薄涼的評價她同淩亦陽的事，現在的葉寒是這樣，之前的莫子謙也是這樣。
顧清歡早就清楚，她同淩亦陽在一起，勢必會遇到各種誤解，不解的聲音。
可她直到現在，也還沒能練就刀槍不入的境界。
“我喜歡你，也與你的身份無關，顧清歡，你信不信，其實你同淩亦陽之間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的。”
葉寒話鋒一轉，在顧清歡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再一次對她表白了。
他總是這樣直接，讓她招架不住。
“……”
顧清歡接不上話，葉寒這樣的說辭，是她沒有任何準備的。
她微窘，轉過身想要離開。
顧清歡覺得，現在同葉寒之間，再多說，也說不出什麼結果。
因為他們思考問題的方式，迥然不同。
“你今天走不了，顧清歡，今天外麵有記者堵我，知道麼？因為你，我今天又闖了禍。”
葉寒的話，讓顧清歡停住了腳。
她不確認葉寒話裏說辭，到底有幾分真的，抑或者全都是真的，再或者，全都是假的。
但在這會，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不想要鬧出新聞，尤其是同葉寒之間。
“顧清歡，知道麼？今天你搞砸了我的聯姻，不過，還好了，本來我也不願意，你知道的，我的心裏目前隻有你。”
“你說的是真的麼？”
顧清歡聽葉寒講得很隨意，不確定的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