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目前的狀況是，因為淩亦陽遲遲沒回去，而方才坐在他身邊，一直殷勤的為他擋酒的女生著急了。
那女生出來找人，眼睛在看到顧清歡倚在淩亦陽的肩頭的時候，臉上閃現出瞬間的錯愕。
不過，顧清歡到沒看出那女生有什麼太過意外的情緒。
“淩總。”
那女生不死心，快了幾步，追了上來。
顧清歡掐了淩亦陽的胳膊一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淩先生，您的桃花債追來了。”
淩亦陽站住腳，淡淡的看著追上來的女生，“我這邊有事，先離席了，還麻煩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上這句話。”
淩亦陽把話說的明白，沒什麼想要同女生交流的意思。
這女生，之前幫淩亦陽擋了不少的酒，此刻，臉上浮著不自然的紅暈。
“淩總，我其實一直非常仰慕您，不知道可否留一個聯係方式。”
女生果真很大膽，知道淩亦陽不可能給她太久的時間，索性直接開口對淩亦陽表露心跡。
顧清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動了下，她看著淩亦陽，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的回複。
她倒要看看，她就在這站著，淩亦陽要說些什麼。
淩亦陽的眉角蹙了蹙，眸子裏凜冽的寒光盡顯。
“抱歉，我想我們沒有交換聯係方式的必要，淩氏的用人門檻很高，若是你想來淩氏工作，還是要經過嚴格的麵試關卡。”
那女生意外的看著淩亦陽，顯然沒想到，這麼風度紳士的男人，居然會如此不講情麵的拒絕她。
他在言語間，甚至於，連半點委婉都沒有。
顧清歡彎彎唇，淩亦陽毒舌的一麵，她早在他們相識的最初就領教過了。
“淩總，我不是想要到淩氏上班，我隻是想跟您認識。”
女學生不死心，硬著頭皮，繼續做著努力。
她現在這不怕死的勇氣，顧清歡若不是立場不允許，她都想要給她拍手鼓勁了。
可問題是，這女生現在感興趣的對象是她顧清歡的男人。
“我們沒有認識的必要，我們的生活圈子截然不同，我隻同我的生意夥伴交換聯係方式，不知道這位小姐，你是以什麼名目要跟我認識？如果是用你女人的身份，那麼抱歉，我對你沒興趣，也提不起興致。”
淩亦陽說的頗為認真，宛如在尊尊教誨學生的老師。
那女生聽到淩亦陽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
臉上瞬間青白交加，那尷尬的樣子，顯然，都不足以用言語形容了。
淩亦陽回過身，執起顧清歡的手，帶著她自女生的麵前離去。
顧清歡沒再去看那女生，因為，她不看就足以想象得出那女生的姿態。
“淩亦陽，你實在太壞了，對方好歹也是個女孩，你太無情了。”
顧清歡低聲的同淩亦陽嘟囔了一句，臉上卻掛著不符合時宜的笑。
淩亦陽淡淡的掃了顧清歡一眼，心裏很清楚，他的小女人現在正處於幸災樂禍中。
她的心情，目前屬於多雲轉晴的狀態。
“說我無情，你這麼開心做什麼？”
他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穿她的心思。
顧清歡不滿的反駁，“我怎麼開心了，我可沒有，我是就事論事，你本來就是呀，對人家沒有興趣，幹嘛讓對方坐在你身邊，還讓對方給你擋酒，淩亦陽，不帶你這樣的。”
“哦？我可沒有人讓誰這麼做，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她自己自發做的，我沒有任何授意，我不過就是沒有攔著，但問題是，清歡，我沒有義務要攔著她，我又不是她的誰，她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全部都與我無關。”
淩亦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說的一副理所當然。
“清歡，我拒絕了，你說我無情，恐怕，我若是不拒絕，我今天晚上連覺都睡不了，以你的性子，會為了這事跟我鬧一整晚，你這難伺候的小女人。”
“……”
顧清歡被淩亦陽說的，哽在那，“那你也是招惹她了，我不管你怎麼說，你坐在那，就是招惹她了。”
“好了，清歡，別鬧了。”
淩亦陽抓著顧清歡的手，緊了緊。
顧清歡禁了聲，自己也覺得，沒必要再多糾纏下去。
今天在學校忙了這一天，她現在渾身上下都酸疼酸疼的，雖然說，沒做什麼力氣活，甚至，後半段時間，還都在偷懶，按照淩亦陽說的，在休息室休息。
可不管怎麼說，也是站了好幾個小時。
白天的疲憊，在當時不怎麼顯現。
到了晚上，那些身體上的疲憊，全部都開始了叫囂。
顧清歡坐在車子裏，慵懶的調整著自己的坐姿。
淩亦陽看得明白，顧清歡是犯懶了。
他看看時間，這會也是馬上快要十點了。
“清歡，躺下來，把頭枕在我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