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過來。”
“唔……”
顧清歡的話，像是空氣。
在破敗的廠房裏，沒有人在意。
幾個男人帶好了白色的麵具，一擁而上。
顧清歡被撲倒在地，那些人分工有序，很快便製住了她的手腳，她被擺成一個大字，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放開，放開我……”
她拚命的叫喊起來，之前腦補中的種種可能性，這會，她全都想不起來了。
現實的發展，遠比她自己設想出來的要殘忍千倍萬倍。
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她插翅難飛。
顧清歡一直在掙紮，臉上盡是灰敗的神色。
她的恐懼，侵入她的骨血。
隨著一個男人的貼近，她的衣服，也被扯的更加破碎。
在這時刻，沒有所謂的前戲，更多的，是直接的粗暴。
而這樣，讓顧清歡逃脫的幾率更低。
安雅看著顧清歡在地上，像死魚一樣的掙紮，唇角的笑意更深。
她彎下腰，還不滿足的拿出手機，對著顧清歡一通狂拍。
手機的閃光燈，晃的顧清歡很像流淚。
她以前，從沒發現，原來手機的閃光燈也會如此的刺眼。
“呦，哭了？顧清歡，你哭什麼呀，一會你就高興了，我對你，真是夠仁至義盡了，你也不看看，我給你找的，這可都是我的保鏢，不是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好好躺著享受。”
安雅嗔笑著，伸出手指，戳了戳顧清歡的腦門。
“你們快點快點，幾個大男人，墨跡什麼，趕緊給我進入正題。”
安雅跺了跺腳，再度催促起來。
她的聲音，在此刻，讓顧清歡心驚膽戰。
幾個男人，一起對著顧清歡上下其手。
顧清歡被壓的死死的，這會，動都動不了。
她曾想，實在不行，就試試最讓人不齒的美人計。
可事實上，那種計策，也是需要有機會，給機會，才能得以施展的。
現在的她，連那樣的方式，都沒得使用。
她的腦子，再度混沌起來。
顧清歡卷起舌頭，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以死明誌。
她真的不想這樣，她沒活夠，也從來不想做個生活裏的逃兵。
但現在，她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
她的心，徹底死了。
希望，全都沒了。
混亂中，第一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扯住她的手，一路下滑。
顧清歡要瘋了一樣，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腕，可那男人將她抓的死死的。
顧清歡帶著深重的恐懼，她的手，驀地摸到了一個冰冷的物件。
她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麼。
有人，開始吻上她的身體。
顧清歡躲閃著，拚命的蹬著她的雙腿。
安雅找著角度，最後索性蹲了下來。
她現在，離顧清歡非常非常近。
顧清歡在淚眼朦朧中，看著拽著自己手臂的男人，好似突然，讀懂了他的眼神。
她沒有機會，再去想什麼。
人有的時候，被逼到了份上，會散發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潛力。
顧清歡卯足了最後的力氣，將手完全伸進男人腰身下方，她一抽手，將男人別著的匕首拽了出來。
刀鋒在瞬間離鞘，顧清歡說不上自己是怎麼動的，她直接將匕首反扣到了安雅的脖子上。
血，瞬間沿著匕首的刀鋒滑下來。
畢竟身處被動，顧清歡根本掌握不好她該用的距離和力道。
安雅尖叫起來，緊接著，那幾個還在顧清歡身上的幾個男人當即沒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