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還腫的厲害，清歡，聽話，敷一下，你好的快一些。”
淩亦陽很堅持的用手壓在毛巾上，反抗的動了幾下，顧清歡感覺到眼前有些發黑。
她很難受，隻得禁了聲。
她重新閉起眼睛，可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似乎，昏迷的這段時間，她已經睡的很飽了。
“清歡，我知道你委屈了。”
淩亦陽看的出，顧清歡並沒有太多想要交談的意向，可這句話，他卻無論如何都要講出來。
“我不委屈，淩亦陽，我愛你，我成全你，這就是我對你最後的愛。”
顧清歡再度睜開眼，她清明冷寂的眸子中，浮現出瞬間的情誼。
但那種情感的外露，轉瞬間就消失了。
好似，淩亦陽看到的是他的幻覺。
可麵對顧清歡的表白，淩亦陽依舊還是沉默。
他無法回應，他也不想回應什麼。
再怎麼說，她的心思，不論她說與不說，他都是知道的。
“淩亦陽，你們住在一起的話，你就不方便過來了吧？我們那本就少的可憐的時間，現在更少了呀，我們應該還有四五天的時間吧？”
顧清歡的言語中，夾雜著幾許惋惜。
“清歡，你昏迷了將近三天，我們沒有什麼四五天的時間，是兩天。”
淩亦陽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
“如果在準確一點說的話，是一天多了。”
淩亦陽很客觀，他看著顧清歡，說的嚴謹。
“我昏迷了那麼久？”
顧清歡聽著淩亦陽的話，有些意外。
“是，抱歉，我今天才過來。”
“你不需要道歉了呀，我說過了，淩亦陽，一天多，嗬，那就算是最後一天吧，那多餘的一點時間就算了吧，我不想讓你們為難了，我也不想再為難我自己。”
顧清歡用著另外一隻手，費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淩亦陽看到她的動作，適時的伸出手將她扶起來。
顧清歡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上。
“你能想通，我很開心。”
淩亦陽聽到向來既堅持又倔強的顧清歡居然主動鬆了口，願意提早結束他們的約定。
他的心，驀地鬆了一下。
可奇怪的是，雖然他嘴上說是開心，可他心底卻並沒有那種開心的情緒。
他此刻心中的思慮，很複雜。
似乎，有很多情感交集在了一起。
“恩，淩亦陽，我想通了，反正我也睡不著了，那我們就談談吧。”
顧清歡眉眼間，帶著落寞。
她的體力明顯跟不上，說話間有氣無力，很是綿軟。
“你說過，我們分開，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的，對吧？”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劃過淩亦陽的心。
“恩，你想要什麼。”
淩亦陽勾了勾唇，神色中一派堅定。
“我要淩氏，把你的淩氏給我吧。”
顧清歡突然的話，讓淩亦陽神色一怔。
“嗬，開玩笑的，淩亦陽，你不用當真，你的公司我怎麼會要過來，我又不會經營。”
顧清歡還不等淩亦陽回應，她便再度開口，補了一句。
她帶了點調笑的樣子，讓淩亦陽皺起眉。
“清歡，你是真的想要淩氏麼？”
淩亦陽的臉色，說不上難看。
他依舊淡定，並未理會顧清歡後麵說出來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