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驚慌的瞪大眼睛，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淩亦陽這樣對待。
“你做什麼？你瘋了？放開我。”
顧清歡坐在冰涼的瓷磚上，她仰起頭，紅著眼睛對淩亦陽再次喊起來。
“怎麼了？顧清歡，知道錯了麼？嗯？”
淩亦陽蹲下身，同顧清歡對視。
顧清歡看到，他的眼眸裏滿載了冷意。
這樣的他，讓她感到陌生。
他們之間，是真的走到末路了。
不過這一點，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她早就知道。
她隻是沒有見識過，淩亦陽對她用上這種冷冽的手段。
此前，他還會口口聲聲的說著不想要傷害她。
可現在，他就已然對她沒了半點情意。
他的手段，的確夠狠。
顧清歡心一橫，“淩亦陽，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我哪錯了？我就是不順著你的意，怎麼著，你還有什麼招數，你要怎麼樣，你使出來，使出來呀。”
“你確定，真的要這樣激怒我？顧清歡，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恩？我給你五分鍾，你在這冷靜好了，再出來告訴我你的答案。”
顧清歡今夜爆發出來的倔強空前，她執拗的讓淩亦陽心中訝然。
他再度冷靜下來，抬手，將花灑丟在一邊。
顧清歡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淒慘，而這一切，全部都是他造成的。
他有點想要躲開，不想看著這個樣子的她。
饒是她有再多的錯，他都還是不想要這樣對她。
今天的他，已經很失控了。
他在讓顧清歡冷靜的同時，他很清楚，他自己也需要冷靜。
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著實有些過了。
“淩亦陽，我不需要冷靜，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顧清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不著，你也沒有資格管我，我現在就是要在A市，看不下去，忍不了我的存在，那麼你走，你離開，你想讓我走，我告訴你，你做夢。”
顧清歡費力的自地板上站起身，她狠狠的瞪著淩亦陽，臉色盡管難看，卻不見任何退意。
淩亦陽黑著臉，浴室內的氣氛，再度跌到了冰點。
“淩亦陽，你算什麼？我要你給我道歉，現在立刻馬上，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憑什麼？你不是在意季瑤瑤麼？好呀，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季瑤瑤，我要告訴她，你三更半夜強闖我的房門，在看到我之後，死皮賴臉的糾纏我。”
“顧清歡，你確定？”
淩亦陽緩緩的轉過頭，幽幽的說著。
“我確定，這酒店是有監控的，在走廊有，在電梯裏也有，淩亦陽，這件事你無可抵賴。”
顧清歡想，她可能真的是瘋了。
但她就算是瘋了，也是被淩亦陽逼瘋的。
她現在真的是太好說話了，好說話到讓她都要忘記了，她原本到底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現在好了，既然淩亦陽主動先撕破了臉，那索性就這樣吧。
他們誰也不需要給誰麵子，而淩亦陽，她可不想再繼續順著他，屈從他了。
“嗬，好，很好，顧清歡，真沒想到，有段時間不見，你真是長本事了，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一再的挑釁我，你好樣的，是誰讓你有的這個膽子，霍堯東？他在給你撐腰？”
淩亦陽欺身過來，直接將顧清歡的人壓在身下。
她的身上，本就被澆了冷水。
淩亦陽這一壓，迫使的她整個後背都貼在了牆壁上。
刺骨的冷，讓顧清歡的身體本能的打了一個抖。
淩亦陽感受到顧清歡身體的變化，他唇角，溢出不屑的冷哼。
他沒動，反倒是將顧清歡的人更重的壓向牆壁。
顧清歡知道他的刻意，她想要擺脫這種困境，卻毫無辦法。
她被領帶綁著的胳膊，被淩亦陽高高的舉過頭頂。
“顧清歡，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說，我若是不真的做點什麼，那怎麼對的起你對我的汙蔑，說實話吧，這才是你想要的吧？恩？怎麼，霍堯東滿足不了你，讓你非要想方設法用這麼迂回的方式吸引我。”
淩亦陽極盡刻薄的汙蔑嘲諷，再度開始了。
他惡意揣度著顧清歡的心思，顧清歡憤怒的看著他，不吭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顧清歡聽過了方才淩亦陽種種高段數的言語攻擊，現在他說的這些，她已經淡定了很多。
“顧清歡，被我說中了？”
淩亦陽見顧清歡沒了方才激烈的反抗，再度開了口。
他很清楚，今天他說出來的很多話，到底有多傷人。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顧清歡的衣襟，長指一動，他在一顆一顆解著顧清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