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陽，你最近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見你。”
季瑤瑤徑直走到淩亦陽的身邊，她反過身，動作間，略帶親昵的靠在淩亦陽的桌案上。
她望向淩亦陽的視線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淩亦陽沉默了一下，他本想直接同季瑤瑤攤牌，告訴她，顧清歡並沒有死。
可話到嘴邊，他卻選擇了回避。
顧清歡現在同他之間，還處於僵持的階段。
在現階段中，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想要更小心的保護住他和顧清歡的戀情。
“沒什麼，臨時有點事，去了趟國外。”
季瑤瑤聽著淩亦陽的答案，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他的話，她並不信。
但有些懷疑，不需要說出口，隻需要她自己心裏明白就好。
“是麼？亦陽，我這幾天挺擔心你的，你下次可別再這樣不告而別了，又不是小孩，沒事鬧什麼失蹤，我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
季瑤瑤理解的笑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瑤瑤，其實，有些話，我一直都想跟你說，我們分開吧，我想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我的確不該繼續這樣自私的耽誤你。”
淩亦陽猶豫著，講著想要同季瑤瑤和平分手的話。
他原本，並未打算在這個時候同季瑤瑤攤牌。
但季瑤瑤主動提及他們之間現在的問題，這讓他不由得，直接說出了他的心裏話。
這些話，他真的早就想說了。
並且，他也曾經同季瑤瑤提過。
隻是在以前的時候，他說的並沒有現在這樣直接。
季瑤瑤終是收起了臉色的笑意，她沒說什麼，轉而繞到他的辦公桌前，很公式化的拉著椅子，坐了下來。
她依舊理智，即便，他們現在在說著最不該讓人理智的感情的話題。
淩亦陽同季瑤瑤相處的越久，他就越發的發現到季瑤瑤同顧清歡之間的種種不同。
他豁然發現，原來，在教條禮數之外，在能力之外，他更喜歡顧清歡的真實。
成熟之後的季瑤瑤，她的情緒控製的真的太好了。
“亦陽，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你為了我，放棄顧清歡，怎麼，現在又要因為顧清歡放棄我麼？亦陽，我真的不希望我們之間會是這樣的結局，你這樣的徘徊不定，隻會讓所有人都受傷。”
季瑤瑤擲地有聲的責問，讓淩亦陽啞然。
“瑤瑤，過去的事，是我做錯了，你想要怎麼處置我，我都沒有怨言，隻要你能出了這口氣，但這次，我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淩亦陽很堅持，他看著季瑤瑤，神色上不見任何鬆動。
“任我處置？亦陽，我們之間，就算做不成夫妻，至少我們還是朋友，說到處置，這未免太嚴重了。”
季瑤瑤沒有將淩亦陽逼的太緊，相對於淩亦陽的認真，季瑤瑤顯得放鬆很多。
“顧清歡，難道她沒死麼？你突然跟我說這個，不會是沒有任何原因的吧？亦陽，如果她真的沒死，你想要補償她，這個我可以接受，但你說分開的這話，我就當沒聽到，兩年我都等你了，就算是再耗上兩年，我也無所謂。”
季瑤瑤利落的站起身，她看著淩亦陽，擺明了拒絕交流。
淩亦陽對於季瑤瑤的堅持，有點愕然。
這樣的狀況，有些超乎他的預計。
他原以為，他隻要同季瑤瑤把話說開了，季瑤瑤便不會再度堅持。
卻沒想到，事情，似乎像被莫凡說中了一樣，遠沒有他所認為的，那麼簡單。
“瑤瑤。”
他有點無奈的站起身，聲音低沉的叫著季瑤瑤的名字。
“亦陽，今天我們的談話還是到此為止吧，我想，我們兩個人都需要時間冷靜。”
季瑤瑤背對著淩亦陽擺了擺手，示意他噤聲。
不過，在她臨走到門口之際，她的人，再度站住了腳。
季瑤瑤沒回頭，隻背對著他，開口再度對他發問，但就她的態度而言，她更多的隻是在做著確認，“顧清歡，她沒死，對麼？亦陽，你將她帶回來了？”
季瑤瑤的機敏，讓淩亦陽皺眉。
他不想對她說謊，可……
“好了，我知道了，我很意外。”
季瑤瑤感受到淩亦陽的遲疑，她再度開口，顧自的說下去，而後轉動門上的扶手，自淩亦陽的辦公室走了出去。
淩亦陽看著季瑤瑤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一天，他幾次嚐試，想要再去同季瑤瑤說點什麼，可對於他的造訪，季瑤瑤選擇避而不見。
到了最後，她甚至，直接離開了公司。
季瑤瑤的閃躲，讓淩亦陽無可奈何。
但考慮到這件事，也不算是迫切，淩亦陽最後也索性暫時作罷。
入夜，剛出會議室的淩亦陽，不住的低頭看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