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
淩亦陽似乎有些無奈，他叫著顧清歡的名字，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氣氛，變得格外僵硬。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再度回到了原點。
淩亦陽知道，昨天的事情，讓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他不知道顧清歡現在會如何想他，可他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印象，必定是更差了。
淩亦陽有些挫敗感，他想，顧清歡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在清醒之後，心裏到底有多懊惱。
他沒想過，要在這方麵也強迫她的。
但凡他想，早在一開始，他就不會花費那麼漫長的時間來等待她。
他其實，一直都在給她時間。
因為他知道，他勉強她的事情，已經很多了。
不過現實，往往總是不能如人所願。
這樣的意外，是他沒有想到過的。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內沉悶的僵滯。
淩亦陽很快的將電話拿起來，按下接聽鍵。
莫凡的聲音，在下一刻響起。
“亦陽，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會到你那邊，至於你提到的那些跟蹤你的人，現在還沒有發現，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好，麻煩你了。”
淩亦陽眸子閃了閃，簡短的幾句話後，他掛斷電話，隨即起身走到衣櫥邊。
“清歡，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要離開這，你……還可以麼？如果不方便的話，我現在為你穿衣服。”
淩亦陽頓了頓，詢問著顧清歡的意思。
隻是，他所說的話，卻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曖昧。
顧清歡有點惱了，她抓著被子的手隨之緊了緊。
淩亦陽的碰觸，目前是她最反感的。
“用不著你假好心，淩亦陽，你還想要做什麼？”
顧清歡顯得很敏感，她很激動的，質問出聲。
“清歡，我沒有別的意思。”
淩亦陽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他涼薄的唇角勾了勾，然後轉回頭，看向衣櫥內的衣服。
他沒有多說什麼，替著顧清歡做了主，直接拿了一件水藍色的長裙出來。
“穿這個吧。”
淩亦陽將裙子遞到顧清歡的麵前，一派自然的說著。
但麵對他的示意，顧清歡卻不予回應。
她將頭扭向一邊，很是抗拒。
淩亦陽看得出來，從頭至尾，顧清歡始終在同他鬧著情緒。
而這些，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清歡，現在真的沒有時間了，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要離開，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鍾，那麼你剩下的時間就隻有二十五分鍾。”
淩亦陽坐在顧清歡的身邊，他抬起手腕，看著腕表上的時間。
“咳咳……咳……”
顧清歡剛要說話，卻在下一刻，被淩亦陽身上極重的煙味，嗆得咳了起來。
她這，已經是第二次，被淩亦陽的煙味嗆著了。
淩亦陽垂眸看著顧清歡，隨即再度起身。
他走到陽台上，將窗子全部拉開。
可窗簾，卻很不符合時宜的，依舊全部擋在窗子上。
這樣的狀況，並沒有辦法讓空氣很好的流通。
顧清歡心裏猶疑著，她對淩亦陽這樣的舉動，感覺到奇怪，而淩亦陽卻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