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真的不認為，她有什麼回答的必要。
因為她認為，淩亦陽，該是知道的。
可那話，到了唇邊，她卻，很猶豫。
她的遲疑，盡數，落入淩亦陽的眼眸。
淩亦陽的唇角，在無聲中，揚起一個涼薄的笑。
他帶著挫敗的，驀地，對這個話題叫停。
“清歡，算了，不要回答，我不想要知道。”
淩亦陽的話，讓顧清歡臉上的糾結，更深了幾分。
顧清歡垂下眼，手指，有點鬼使神差的，扯住了淩亦陽的衣襟。
這是，她曾經，經常對他做的動作。
但在當下，卻僅僅，隻是，她一個潛意識當中的動作而已。
淩亦陽重新牽起顧清歡的手，謝蘇晨，卻在不期然間，同他們相遇。
“亦陽？你還沒走？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謝蘇晨的聲音，彼時，自醫院裏麵，響起。
淩亦陽偏過頭，視線，緩緩的落在謝蘇晨的身上。
顯然，淩亦陽也沒有想到，謝蘇晨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離開季瑤瑤的病房。
不過，隨著謝蘇晨的問題，他倒是，第一次注意到，他現在的狀況。
在此之前，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隻放在顧清歡的身上。
這使得，他還不曾，仔細的，檢查過他自己。
淩亦陽看著自己，此刻狼狽到極點的樣子，唇角勾了勾。
他皺了下眉，抬手，毫不猶豫的，將領帶索性，直接從脖頸上，拉下來。
倒也是了，就他現在這個狀態，這個領帶打的，確實也沒了意義。
顧清歡看著淩亦陽的動作，眼眸，浮動。
她心下想著這些，麵上，卻一言不發。
謝蘇晨有點莫名的，看著淩亦陽的樣子，隨後，順著淩亦陽的手，神色不善的，緊盯著顧清歡的臉看。
“亦陽，這位是？”
顧清歡有了變化的容貌，於謝蘇晨來說，他在辨別上，顯得，有些吃力。
畢竟，在以前的時候，謝蘇晨同顧清歡兩個人，來往，就不多。
他們從來，都算不得熟。
所以，謝蘇晨心裏，分明有著很多，他對於顧清歡存在的種種猜測。
可是，當他實際看到站在淩亦陽身邊的女人，他饒是感覺到有顧清歡的些許影子，但他卻仍舊，不敢確認。
“清歡。”
淩亦陽在回著謝蘇晨問題的時候，他當下以著保護者的姿態，伸手，將顧清歡的人，朝著他的身後帶了下。
盡管，他知道，這樣做，沒有多大的意義。
他了解，謝蘇晨，即便對顧清歡再不友善，卻也不會，當著他的麵發作。
但他，還是，在無形中，展現出了對於顧清歡的維護。
謝蘇晨皺了下眉，他的眼眸間困惑不減。
他問詢的，瞧著淩亦陽。
疑慮，在他的心中，升騰而起，就眼前，他所看到的這一幕來講。
謝蘇晨看的出，有狀況。
淩亦陽和顧清歡，明顯，衣服都亂的不像樣。
兩個人，從頭到腳，髒兮兮的。
根本無法限定說，到底，誰會比誰好上幾分。
他們，不過就是半斤八兩的關係。
並且，謝蘇晨的直覺告訴他，淩亦陽和顧清歡，他們兩個人，似乎，都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