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聽著淩亦陽的話，嘴角，不自然的顫了顫。
“不是。”
她生硬的搖了搖頭，蹩腳的，為自己做著解釋。
然後，用著她軟弱無骨的手在淩亦陽的臉頰上，象征性的揉了揉。
其實，在短暫的錯愕和擔心過後。
她在當下，已然不是害怕後悔。她想的更多的，都是解氣，解恨。
她眸子忽閃忽閃的，看著淩亦陽那略顯白皙的臉上，被她打出來的紅色淺痕，隻覺得，她方才的力道，不夠足。
顧清歡想，她若是早知道，有這樣好的一個機會，她肯定，要打的更用力，她要用盡，她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氣。
畢竟，她能讓淩亦陽吃虧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
她在淩亦陽的麵前，一直，都是被壓榨的那一個。
而這種被壓製的情況，根本，就不是她所希望的。
淩亦陽略帶了冷意的眸子，不動聲色的，看著顧清歡的臉，好似，在觀察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沒再說話，但似乎，顧清歡當下的補救，對他很是受用。
“清歡，要不要跟我去參加婚禮？之前跟你提過的，恩？要去的話，現在就要準備了，時間不早了，婚禮是在9點開始的。”
淩亦陽的態度，好似有了些許的緩和。
又好似，他從未，真的動氣。
不過，他是怎麼想的，顧清歡，不太在意。
淩亦陽再度開口，重複著，他方才對顧清歡說過的話。
顧清歡安靜的聽著他的話，思忖般的眨了下眼睛，隨後，忙不迭的點頭。
“去的，去的，我要出去。”
她一連，說著幾次肯定的話。
然後，頗有點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床。
臥室內，淩亦陽看著顧清歡急吼吼的樣子，唇角，彎了彎。
早就穿戴整齊的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反手撐在身後。
他頗有興致的，等著顧清歡。
在他的手邊，此刻，正放著，他為顧清歡準備好的禮服。
眼下的他，最近，正處在風口浪尖。
就在新聞發布會之後，季家，很快的開始朝他施壓。
盡管，他親自去了國外，想要同季家緩和關係，但意料之內的，他失敗了。
現在的季家，正一再的打壓淩氏在國外的市場。
淩氏的股價，由著原來持續的平穩，逐漸出現了波動。
不過對此，淩亦陽倒是也看的開。
其實，早在他單方麵對外宣布，他同季瑤瑤解除婚約的時候。
他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了。
季氏對淩氏出手，早已，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之前，季氏之所以按兵不動，不外乎，是少了，一個由頭而已。
可現在，這個理由，已然出現了。
淩亦陽漠然的，想著這些。
臉上的清冷，更甚。
眼下，莫子謙的婚禮，若不是為了顧清歡，他勢必，是絕對不會出席的。
隻是，他的這份心思，他知道，即便他說了，顧清歡也不會在意。
在顧清歡的眼裏，彼時，已經看不到他任何的好。
她看到的，記憶的，全部，都是他對她的壞。
他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使得顧清歡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納他。
但對於這種現狀，他的耐心，也徹徹底底的，全部都被耗盡了。
他懶得，去想了。
也不願意，再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