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陳昭和與馮淵二人的戰鬥愈加膠著,各不相讓,限於陳昭和的領域之威,馮長老不得不再次放開體內部分力量。
戰至第四個時辰,便是小昭和這般剛筋鐵骨也略顯不消,隻累的噓噓直喘,上氣不接下氣。
肉身不支,可陳昭和心裏卻欣喜無比,自從菩提寺學藝之後,他還從未有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
躲在暗處的老賈未曾叫停,不敢擅自停手,不斷的提升自身力量,仿佛要真正摸清陳昭和的實力方肯罷休。正遲疑間,馮淵的耳邊一聲炸響:“小兔崽子!還不快點停手,你要打死老夫的弟子不成?”
聞言,堂堂的玄玄書院長老馮淵隻得收手跳出圈外,不敢有半分怨言,不住傳音道:“師祖息怒,徒孫不敢!”
“哼!”
老賈聞言,似有些不情願,隻是也未曾辯駁,眼珠微轉,略作思考。莫許了馮淵口中的稱謂。
原來,馮長老的授業恩師李挺正是天地決一派的體修,在玄玄書院中巧遇老賈又受其指點,從此便以師尊稱,排到馮淵這裏,自然需要尊稱師祖。
起初,老賈心有不願,隻因這十數代在極勁宗皆是單傳。宗祖有言:極勁不興,隻傳一脈,而李挺又資質平平,難入老賈之眼。
如今,老賈卻動起了心思,極勁宗覆滅已有憶年,世道將亂,又何嚐不是極勁宗複興的大好時機。
直到他看見了陳昭和,這個足打破數億年桎梏,邁出先河,別開天地,令創一家的天才少年,所有希望之火在一瞬間升騰了起來。
隻是在此之前,尚有一事有待確認,越是關鍵的時刻越要仔細行事。正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想到這裏,老賈再次傳音給馮淵,一番交待後方才滿意的離開極勁閣為接下來的“偶遇”做出巧妙的安排。
老賈離開,馮淵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麵前挺挺站立,持滿戒盈,泰而不嬌的少年,欣賞之色盡顯。
稍作僵持,陳昭和收起竹棍,放入儲物鱗片之內,繼而雙手合十,道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多謝馮前輩指教!”
“誒?此話怎講?你我不過是切磋而已,怎可以前輩相稱,你與秀兒同輩,不若稱我作馮叔吧!”馮淵想到不久後這少年便要拜在師祖門下,如今怎敢接受前輩的稱號
“多謝前······馮叔抬愛!”昭和聞言,隻得依從。
馮淵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停頓了一陣後對陳昭和說道:“明日風庭閣我與眾弟子講解體術經意,不知陳小兄弟可有興趣?”
昭和聞言,頓時喜上眉梢,有這等體修前輩講解經驗,他又怎能落下,除卻幾位菩提寺前輩的指導,他還從未涉獵過佛門之外的武學,如今正是良機。
“阿彌陀佛,晚輩萬分樂意,隻恐資質愚鈍汙了馮叔的門庭。”陳昭和如實說道。
“哈哈哈!這等資質若是還能稱作愚鈍,我們這些資質平庸之人豈不是沒有了修煉的資格!你隻管來找我便是,若是有何疑問,我也可作出解答。”馮淵說罷便領著馮婷秀離開了此處,直奔馮婷秀的院落而去。
見兩人離開,陳昭和即刻盤坐在地,細細體悟方才與馮淵交戰所得到的心得,此事不提,再說馮淵父女二人,方一回到院中便交談了起來。
“秀兒,你看陳昭和這人如何?可做得了你的夫婿?”馮淵心直口快,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聞言,向來豪爽的六姐馮婷秀當即便臉紅如霞,低頭不語,心底暗暗埋怨父親怎的如此直接。
想了一會,馮婷秀還是回道:“此人心地頗善,一心隻顧修煉,資質更是沒的說,隻是言語有些拘束,好似女孩子一般矜持。”
“哼!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般隻顧舞槍弄棒,不修邊幅,都怪我教子無方,卻將你慣成了這個樣子,要我如何向你死去的娘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