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不許提問題。”
難道這家夥有某種惡趣味?想到這,沫沫再度吞了口唾沫。
之後,可雷給沫沫找了一條橙色的短裙,裙子的長度剛好蓋住膝蓋。
“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沫沫抗議道,她不明白送個東西也要搞得這麼複雜是什麼意思。
“不許提問題。”
緊接著可雷強行要求她喝下了一種詭異的黃色藥水,沒過多久,沫沫站到臥室的鏡子前,她的新造型嚇了她一跳,她的黑發變成了棕色,眼睛變成了琥珀色,連皮膚也比以往更白皙了,還泛著淡淡的粉紅。
“你為什麼要把我變成這樣?”沫沫滿腹牢騷,可雷充耳不聞。
他走回自己的房間從床底的皮箱子裏翻出了一件粉紅色的鬥篷,鬥篷看上去很新,然後他蹬蹬的回到沫沫的臥室,把它丟到了她的身上。
沫沫接住了向她迎麵飛來的鬥篷問到,“這是什麼?”
“你明天一早就出發,最好是太陽剛剛露臉的時候。”可雷的語調清晰而緩慢,“出發前把這件鬥篷披上,走靠近森林的那條小道,直到看見一塊紅色的大石頭,到了那裏,把鬥篷脫下來,用手敲響那顆石頭,到時會有人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
沫沫一邊點頭,一邊用腦袋努力記著可雷的話,這聽起來像解密遊戲,沫沫最不擅長的就是這類遊戲,因為不擅長,所以她常常玩得孜孜不倦,從不厭煩。
“這鬥篷跟你的那件一樣嗎?”沫沫小心的打探著。
“許沫沫,我警告你別自作聰明,就算這件鬥篷跟我的鬥篷有同樣的功效,你也別靠近森林,你應該聽卡洛說過那裏很危險,超乎你的想象。事成以後,它就是你的了。”說完,他用力關上了房門,嚇得沫沫身子一振。
小黑趴在沫沫的窗台外,沒有人注意到它。
一整夜沫沫躺在自己的桃木小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擔心著明天的事情,到了半夜,她才勉強的睡了那麼三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剛露臉,她便從自己的床上一翻而下,她穿好了可雷給她的那條裙子,把鬥篷套到了身上。
暖陽初露,她走在靠近森林的那條小道上,四周還很安靜,陽光透過繁枝照在林間,讓那裏的空氣都顯得華彩斑駁。
沫沫一路邁著輕快的步伐走著,她帶了一些幹糧,都是可雷為她準備的糕點跟一壺蜂蜜水,有時這小子也滿細心的。
直到中午時分,她看見了可雷提到的那塊大紅色的石頭,它巨大到把沫沫整個籠罩在了它的陰影裏。這是什麼怪東西?它表麵光滑的像個雞蛋。
沫沫脫下了那件粉紅色的鬥篷,把它揉進了背包裏,然後她帶著惶恐不安的複雜心情敲響了那塊石頭。
咚咚——
石頭發出的聲音聽上去像道空心的門。
咚咚——
不多久,裏麵居然有人應到,“是誰?”那聲音仿佛隔著一道隔音的牆,聽不出對方的年齡與性別。
沫沫吞了口唾沫好調整自己的緊張,“是可雷派我來的。”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回答算不算好。
紅色的石頭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厚重的鐵門,發出咯吱的沉悶聲響。
門被打開了,沫沫的眼前除了一條狹窄的通道外,空無一物。
大白天見鬼了——她的心呐喊著,我為什麼要答應那冰雕做這種差事,難道我真要死在這裏了不成?
“你就是那個沫沫?”一個動聽的聲音從她腳下傳來。
沫沫低下頭,看到腳下站著的小人,她隻有手掌那麼大,卻長得十分漂亮,金色的發絲像瀑布般灑落在腰間。
沫沫蹲了下去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小人,她的臉讓人似曾相識。
突然,沫沫想起了卡洛生日舞會那天站在他身邊的女孩,“啊,你是那個……”雖然女孩頭發的顏色跟那天完全不同,可模樣絲毫不差。
“卡洛的未婚妻。”小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沫沫露出了極度詫異的表情,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小人,“怎麼變得這麼小?”她小聲嘀咕著。
“我叫琳莎。”小美人說完又笑了起來,她轉過身,突然身子一躍,騰空而上,輕巧的飛到了沫沫的眼前,“跟我來。”她像隻美麗的蝴蝶,領著沫沫向通道的另一頭走去,那道沉重的鐵門在她們身後重新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