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帕克喚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他的聲音總讓人聯想到一陣微風輕撫水麵。
“你的小女朋友來找過你。”帕克臉上掛起了詭異的笑容。
“芬妮嗎?”
“名字我可記不住,就是那個眼睛又黑又亮的小美人。”帕克回答。
夏爾嘴角依舊掛著淺笑,他似乎沒看見沫沫,徑直走進了底樓唯一的一間裏屋,“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這時,帕克轉向了起身的沫沫,“你剛才說什麼?”
“沒說什麼。”沫沫回答,她真是腦子有問題,為什麼在看到夏爾以後就改變了自己的決定,“我肚子餓了。”
帕克再次爽朗的笑了起來,“別的我都會,但做飯向來不是我的強項,嫂子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提供食材,你親自下廚。我都好久沒吃過一頓像樣的晚餐了。”
“你不會食物咒嗎?”沫沫覺得隻要會食物咒的人都是餓不死的,他們想吃什麼就會變出什麼。
“那種魔咒我不愛用,圖有口感,裏麵全是添加劑,我還是喜歡純天然的。”帕克回答。
直到晚餐結束,夏爾一直都沒出現,沫沫顯然有些失望,她以為上次夏爾的謊言已經讓自己厭惡他了,可再次見到他時,內心卻還是止不住的心曠神怡、忐忑不安。
帕克似乎看出了沫沫臉上流露出的心事重重,“遠道而來讓你累壞了吧?我哥也真是,為什麼讓嫂子你獨自步行而來?他直接用空間咒不就萬事大吉了嗎?真不懂得體貼人。”
沫沫這才注意到,她根本還不清楚自己那個莫須有的男友是何許人也?
“你哥是誰?”沫沫戰戰栗栗的打聽到,內心一直浮動著不好的預感。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號稱姆海NO.1的天才花少卡洛。”
咳咳咳——
一長串咳嗽聲從沫沫那快要窒息的喉嚨裏,強烈的蹦了出來。難怪從一開始看到帕克,沫沫就始終覺得這小子麵善,謎底一旦揭開,那就再次印證了基因的重要性。
“喂,你沒事吧?要不要喝水?熱感嗎?”帕克急忙上前體貼的拍著沫沫的後背,“哈魯,拿水來!”
頭骨嘎吱嘎吱飛進了開放式的廚房。
“你們真是吵死了。”夏爾懶懶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套著一件棉質的睡袍,光著腳站在了客廳裏,有些淩亂的頭發蓋著他飽滿的額頭。
咣當一聲巨響,驚得屋裏的三人跟那顆正準備水的頭骨跳了起來,他們一起跑到窗台向外張望,隻見芬妮掉在了花圃裏。
她坐在草地上,一手捂著自己摔疼的屁股,咧嘴一笑。
“你沒事吧?”帕克關心的問道。
這時,夏爾已經跳出了窗台,把花園裏一身泥土的芬妮抱了起來,“你在偷看嗎?”他小聲的責備道。
“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我的小魚,它又長大了。”芬妮用小小的手腕摟著夏爾的脖子。
那一刻,沫沫似乎注意到了,那個一臉倔強的小女孩,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害羞。
芬妮每天都會來找夏爾,她的眼睛閃爍著滿足,好像隻要可以跟夏爾見麵,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沫沫本來翌日就打算返回三點鍾村落,可帕克接到可雷的飛信咒,他要沫沫暫時住在帕克家裏。
這讓無家可歸的沫沫隻好聽命行事,她每天都能看到芬妮跟夏爾在不遠處的梧桐樹下,靜靜的坐著,快樂的聊天,偶爾是小聲的低語。
沫沫為自己有時內心的泛酸而感覺羞愧,一個小女孩用崇尚的眼光望著一個大哥哥有什麼問題嗎?但她還是無法視而不見,況且帕克那張揚的聲音不時會顯得格外刺耳,“喲,又去會你的小情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