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活在上個世紀嗎?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就算你們找到人了又能怎麼樣,那女人既然能隨便跟男人上床,誰能證明那個孩子就是那男人的?能在這裏混的都不是會喜當爹的傻子。”
單是聽著男生的話,我們都感受到了濃濃的鄙視。
“大白天的鬧什麼鬧?”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男生不可一世的表情頓時收斂了。我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轉過頭,徐哲藝靠在牆上,一臉驚訝:“誒,你怎麼來了?”
“一個月前的監控也不知道在不在。”徐哲藝嫻熟地操控著電腦,嚴肅的表情讓人根本想不到他之前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怎麼也沒想到,徐哲藝竟然是這家酒吧的合夥人。今天無聊過來喝杯酒,就被我們給撞上了。王子君眼冒紅心,一直拿手肘頂我:“喬喬,你不夠意思啊,認識那麼帥的一個帥哥都不介紹給我。”
我瞪了她一眼,對徐哲藝笑:“沒事,真找不到的話,我們在這裏蹲點也是一樣的。”
反正那個人我是要找到的,不管是對我大姑,還是對我爸媽都是一個交代。
其實我和君君都知道,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去找方穎,然後直接問她。但是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把那個男人的信息告訴我們,說不定,就和眼前這個男生說的一樣,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蹲點?”徐哲藝手中的無線鼠標被他劇烈的運動晃到了地上,他一臉驚訝地轉過頭看著我,“我說路大設計師,你到這種地方蹲點?難道就不擔心自己被別人給蹲了?”
我白了他一眼:“隻要你不來蹲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徐哲藝的眼中掠過一道不明的光芒,突然笑了,兩隻手背在腦後,眼睛微微上挑看著我,“好吧,既然有人要給我送錢,哪有把錢往外推的道理。”
暮色降臨,白日沉寂的酒吧慢慢熱鬧了起來。“忘情”在酒吧街的中部位置,算不上絕佳,但是徐哲藝眼光獨到,挑的幾個歌手才貌俱佳,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我和君君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白天看見的那個小男孩衝著我們招了招手,然後跟邊上的一個女孩兒說了幾句話,就朝著我們跑了過來。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該來的那些人還沒來呢。”男孩和白天的時候相比,像是變了個人。
白天的時候就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現在卻穿著一條緊身的皮褲,上麵一件寬鬆的背心,頭發背到後麵,甚至還描著厚重的眼線。
王子君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在邊上說了句:“小孩兒,你賣嗎?”
“你買嗎?”男孩突然就笑開了,唇紅齒白,帶著幾分魅惑。
“買。”王子君毫不猶豫。我氣得拽了一下她,這人真是夠了,看見好看的男生就走不動路。
男孩笑得前俯後仰:“姐姐,你怎麼這麼可愛。”
不管怎麼說,王子君都是我的朋友,男孩這樣我就有些不高興,剛想上前,眼前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男孩沒回過神,衣領就被人給拎住了。
我就感到身邊一陣風吹過,王子君已經竄到我身後,嘀咕一聲:“他怎麼在這裏。”
然後拽著我的衣服後擺:“喬喬,我們走吧。”
我來不及說話,那男的已經走到了我們麵前開口:“王子君。”
說起來,我對王子君這三個字可算是熟悉,也曾用悲傷憤怒絕望鬱悶等語氣叫過這三個字,但是從來沒有聽過有人用這樣一種語氣,怎麼說呢,就是纏綿。
那男人的聲音本來就低沉,聽在我的耳中就像是熬得濃稠的紅豆。
“蘇銳,你幹嘛跟蹤我?我不是說了,當年的事情不關我的事,你找我有什麼用?”王子君估計是被逼急了,從我的身後出來,抬著頭不服輸地看著蘇銳。
電光火石之間,我想起王子君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當年,兩個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想著偷吃禁果,卻淒慘地被父母當場抓包,導致了男主一“蹶”不振,女主角更是被下了詛咒一樣,屢戰屢敗。
難道那場人間悲劇的男主角,就是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說起話來自帶音效的,蘇銳?
原本在我的印象裏,不舉者,必定帶著三分猥瑣,五分落寞,還有兩分,是感慨自身不幸的孤僻。可是這個男人,卻是帶著幾分躊躇誌滿,舉手投足間更是瀟灑貴氣。
不得不說,要不是他某些方麵不行,實在是居家旅行必備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