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顧懷是剛剛回國,一看就是根基不穩,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秦淮麵前提出讓我加入他的新公司。而秦淮……我看了他一眼,他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在意識到我看他的時候,突然把頭轉向我,我躲閃不及,四目相對。
“你覺得那個公司是我的?”
秦淮這一副坦然的態度讓我更是心虛,覺得自己剛剛的猜測真是腦子抽了,連忙搖了搖頭:“我就是隨便說說。”這嘴上說著隨便,可是放在桌下的手已經緊緊攥在了一起。
秦淮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哦”了一聲,拖得長長的尾音讓我的心裏更是鬱悶。我不過是做了一個猜想,有必要那麼上綱上線。況且現在在我心裏最重要的就是那三個男人的去留,不管怎麼說,是我把他們拉下水的,盡管他們對我不仁,但是我卻不能對他們不義。
此時此刻,我覺得曾白和顧懷無比礙眼,就是因為他們在場,所以我沒法和秦淮談判。想到這裏,我有些鬱悶地看了顧懷一眼,總覺得這兩個人估計是跟蹤秦淮,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巧就出現在這裏?
“路喬,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征求你的意見。”顧懷幹脆選擇忽視秦淮,直接問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堅持讓我加入他的公司,而且就曾白對我的那種態度,我真的去他們公司,還不每天被穿小鞋?
我當然是:“我暫時還不想放棄我的工作。而且平時我還有很多事情,估計沒有時間幫你的忙。”
我注意到,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懷下意識看了一眼曾白。我眯了眯眼,轉頭去看秦淮。他的目光剛從兩人身上收回來,然後掃了我一眼:“你們還有事情嗎?”
“我們……”曾白剛想說話,看了一眼秦淮的表情,突然換了語氣:“阿淮,我的手還有點疼,醫生說下午要去複診,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啊?”
秦淮目光清冷,掃過曾白的手臂,那手臂白的啊,說是膚若凝脂還真是一點都不過分。別說什麼烏青,就是一點小疤痕,一個小烏點都沒有。
她這臉皮也真夠厚的,還想用這樣的手段留住秦淮。但是根據我對秦淮的了解,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這麼無病呻吟。
果然,秦淮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你不是還有個前夫兼合夥人?”
我還想著曾白會怎麼回答秦淮,才發現秦淮的這句話根本就不是疑問句,而是直截了當的拒絕,說白了就是:“你們兩個去就好,扯上我幹嘛?”
所以,他根本就沒給我看熱鬧的機會,隔著桌子拽過我的手就走。我根本沒反應過來,被他拖得一個踉蹌,前胸的肋骨狠狠撞在桌子上,痛得慘叫一聲,臉都白了。
秦淮臉也白了,放了我的手就要上來看我,可是有個人比他反應更快。顧懷直接扶起我,那手在我胸前幾厘米遠的地方停住了。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看到人受傷就會本能地去觸碰對方受傷的地方。我往後一退,撞到一個堅硬卻溫暖的東西。秦淮站在我後麵,目光不善地看了顧懷一眼。然後衝著我伸出了手,我一把甩開秦淮的手,要不是他,我根本就不會碰到桌子。那可是肋骨誒,要是斷了怎麼辦?
而且現在痛的程度,我幾乎都要以為它是真的斷了。
我揉著自己的胸口,撐著桌子站起來,一隻手拎著包就往外走。秦淮也不攔著我,就在後麵慢慢地跟著。
我走了幾步,猛地回過頭,看著秦淮:“你還跟著我幹嘛?”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秦淮的語氣明顯有點躊躇,顯然他也意識到,就是因為他剛剛的那個行為,才讓我舉步維艱。
我哼了哼:“死不了。”
“路喬,你非要這麼說話嗎?我不是故意的。”秦淮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這下完全壓抑不住,聲音揚高了一些。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把我給上了,也不是故意不經過我同意拽著我走,害我痛到失聲。反正你秦總,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說到氣急之處,直接拽著包包的帶子將手中的包甩到他的身上。
秦淮不閃不躲,由著我出氣。這樣的態度更是讓我來了火氣。努力喘了口氣,冷笑:“秦總,真是謝謝您對我的百般容忍,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帶你去醫院。”秦淮還是不依不饒,不由分說地拽住了我的手。我站住身子:“你還想讓我受傷?”
秦淮動作一頓,皺著眉頭看我:“你到底要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你帶我去找徐哲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