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年輕啊,就是活力旺盛,哪像我們都老了。”
我一臉尷尬地回頭,就看見幹媽站在幹爹邊上,用手肘輕輕頂了一下幹爹的胸口。幹爹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笑道:“難道我不夠旺盛嗎?”
幹媽臉一紅:“為老不尊。”
我一臉羨慕,這兩人的羨慕真是羨煞旁人。從小我爸就在外麵打拚,跟我和我媽在一起的時間寥寥無幾。這麼想想,我就覺得我和我爸還真不是很熟。
“我們老了也會是這樣。”秦淮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別過頭,嘴唇擦過秦淮的嘴角。兩人都是一愣。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個動作實在曖昧,我正要別過臉,就聽見他說了一句:“甜的。”
“哇啊,辣眼睛啊!”君君在邊上捂著自己的眼睛,“你們兩個要秀恩愛的話就給我滾遠一點,不要在這裏破壞氣氛。”
“你這丫頭!”幹媽習慣性就要去打君君,可是手抬起來卻又想起她現在身體還沒恢複,隻能有些鬱悶地收回了手。
“幹媽我先進去了。”我揉著腰從秦淮的邊上過去,剛進去,後麵就傳來秦淮的腳步聲。
“那個男的是誰?”
我回過頭,想也不想地開口:“他是喬喬的青梅竹馬。”話出口才覺得自己這話就像是跟秦淮解釋,明明不是我的事情,怎麼我說的就這麼心虛呢?
秦淮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拉長了聲音:“原來是這樣。”
“你還有什麼問題?”我有些急切地想逃離這個地方,離開秦淮意味深長的視線,“你剛剛不是說找幹爹有事情。”
“看到你,就什麼事情都沒了。”秦淮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我看得憋悶:“你就油嘴滑舌。”
“要嚐一下嗎?”秦淮湊上來,我“身負重傷”,隻能半推半就地準備“嚐一下”。兩片嘴唇慢慢接近,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邊上傳來咳嗽聲。
我猛地一推秦淮,然後裝著撫摸鬢角的樣子:“君君,你們放完了?”
君君站在那裏,邊上是笑得一臉邪惡的包亦北:“就這麼忍不住?還在樓梯口呢。”
小天使的形象在我的心裏頓時一落千丈。
“既然你知道,就不應該破壞氣氛。”秦淮冷冷地看著包亦北。
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之間迸發出劇烈的火花,君君往前走了兩步,拉了我一下:“喬喬,不要和小肚雞腸的男人說話,我們走,回房間。”
我下意識回頭看向秦淮,就見他對著我一臉無奈地攤手。我看見他的眼神分明在說:“這群電燈泡。”
我差點笑了出來。
如果說秦淮的到來是情理之中,那麼另一個人的到來卻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在王家上下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我的腰恢複得飛快,這一天正和君君在花園裏賞花,就看見一輛車開了進來。
我們兩人停下了腳步,君君喃喃了一句:“小猴子又換車了?”
因為幹爹和幹媽都是極其重視隱私的人,所以王家來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可能是在幹媽的授意下,也可能是包亦北真的想和君君舊情複燃。他就跟點到一樣,每天一定要到這裏來一次。
我看了一下時間,包亦北也有自己的工作,雖然我們兩個還不知道他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是他來的時間一般是傍晚六點鍾,現在不過下午四點,應該不是他。
這念頭一閃而過,車子已經在車庫停了下來,我一臉驚訝地看著下車的人:“沙於揚,你怎麼來了?”
沙於揚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人畜無害:“怎麼,我不能來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找到這裏的?”我擔心沙於揚以為我這話是質疑,連忙解釋。他笑了笑,“我當然有我的辦法。”
君君捅了一下我:“喬喬,這個就是《藍色巨塔》的編劇吧。”
我點頭:“你不是知道,幹嘛還問?”
她撇嘴:“我以前一直覺得編劇都是腦滿腸肥,或者是瘦成竹竿的文藝範兒,沒想到竟然有這樣一種外表和才華並存且出塵絕豔的男子。”
“你什麼時候用詞這麼精辟?”我瞥了一眼君君,不是都說一孕傻三年,怎麼這人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那是當然,我這段時間可看了不少小說。”君君一臉的得意。
我黑線:“那些小說你少看一點。”
沙於揚看著我們兩個對嘴仗,也不插嘴,就在邊上眯著眼笑。他今天本來就穿了一件白色暗紋的襯衫,一眼看去就跟幅畫一樣。
君君在無數次落敗的情況下,終於放棄了和我的爭辯,轉頭看向沙於揚:“我們要吃晚飯了,你留下來一起吃一點吧。我媽最喜歡看《藍色巨塔》,前幾天還跟我說裏麵有些東西看不懂,她應該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