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1 / 2)

我一直覺得曾白這個人演技驚人,就比如昨天的明顯是俺麼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今天卻表現得像是一隻小白兔。

邊上有人看了過來,的確我們倆現在的樣子,我坐著,她站著,就像是我在訓斥她,偏偏我們倆年紀又差不多,實在是容易讓人想多了。

“你沒必要這麼假惺惺地跟我說話,昨天打我的時候不是很用力嗎?”我嘲諷地看了一眼曾白,滿意地看著她臉色變了變。

曾白深深呼吸了一下,勉力露出一個微笑:“路喬,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不要誣陷我。”

我真是服了這個女的,都說人至賤則無敵,她還真是把這句話貫徹到極點。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掏了掏耳朵,我抬眼看著她,“你說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那我昨天那一下,是鬼打的啊?”

要不是那一下痛得我眼淚都差點掉下來,我還真以為是我在做夢。

這女人打人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裝可憐也是一點也不含糊。

“就是她打你的?”郭女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剛好聽見我最後說的那句話。她把手中的餐盒交給老路,衝上來瞪著曾白,“昨天我們喬喬紅著臉回來,就是你打的?”

曾白原本應該是想著趁著我爸媽走的時候過來找找我的麻煩,卻沒想到我媽回來的那麼快。這下就是三對一,她怎麼樣都不劃算。

而我媽的一句話,讓那些旁觀者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合著是她先打了我,現在又來喊冤了,這種人還真是惡心得不行。

甚至有個小和尚湊了上來,對曾白說:“女施主,佛門境地不打誑語。”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曾白像是看見了救星,撲了上去,“阿淮,他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秦淮不著痕跡地推開她,目光在我們之間巡視了一圈,又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戒色,施主問你,怎麼回事?”

我這才注意到秦淮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大和尚,而他口中的戒色,就是剛剛教訓曾白的那個小和尚。

小和尚收斂了臉上玩笑的神色,朝著大和尚雙手合十:“師傅,就是這個女施主說這個女施主打她,但是這個女施主的媽媽說其實是這個女施主先打的這個女施主。”

小孩子語言表達能力不是很好,隻能用手分別指著我和曾白。可即便是這樣,他們兩人還是聽明白了。

秦淮眼中的光芒微閃:“什麼時候打的?”

“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打她了?”我還沒開口,曾白已經叫了出來,然後拉著秦淮的手搖了搖,“阿淮,我剛剛都說了,他們都合起夥來欺負我,你不幫我,難道還要相信他們的話嗎?”

秦淮沒有回答曾白的話,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我看向曾白,她的臉上有一絲緊張,我突然意識到,其實曾白真的隻是意外碰到我所以才來找我麻煩的,但是她根本就沒想到,我媽竟然會知道那件事情來指責她,而秦淮竟然那麼巧地回來了。

“秦施主,這兩個女施主的事情還是讓她們自己解決吧。我們越摻和事情就越糟糕。”大和尚一臉的懇切。

這種出家人都是六根清淨,剛剛小和尚那一口一個的女施主就讓他頭暈了,更別說處理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

剛好,我也不想要他的處理。

“都說好人不和狗鬥,這被狗咬了一口,還真沒必要咬回去。”說著,挽起郭女士的手臂,“媽,我們走吧。”

曾白在後麵叫著想要跟上來,秦淮低聲:“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吵嚷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三個人走到了寺廟門口,郭女士回頭看了一眼,長歎口氣:“真是上個香都不安生。”

我也歎氣:“沒辦法,誰讓我們運氣那麼好呢。”

“可是我怎麼覺得那個姑娘精神有些不對呢?”她又往後看了一眼,“你說,哪有人會時不時沒頭沒腦地過來找茬的?而且昨天才打了你,今天還來招惹你。”

郭女士不說我還不覺得,她這麼一說,我就覺得這個事情還真有點奇怪。徐哲藝跟我說曾白隻是不能懷孕,顧懷跟我說過,她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睡不著覺。難道她有別的什麼問題,而他們沒有告訴我。

就比如,躁鬱症?

之前還記得一個學醫的朋友跟我說過,後來我又自己上網看了一下,總結了一下就是躁鬱症又稱為雙相障礙,屬於心境障礙的一種類型,指既有躁狂發作又有抑鬱發作的一類疾病,躁狂發作前往往有輕微和短暫的抑鬱發作。而曾白這個人,大多數時候是明媚的憂傷,感覺全世界都欠了她。可是更多時候,卻是像隻鬥雞,逮誰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