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麵的裝飾就和外麵一樣,簡約大氣大氣,秉承了秦淮一貫的風格。畢竟是一個設計師,房子中的細節更是不容挑剔。住在這樣的一個房子裏,應該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
我看著秦淮,覺得這男人在我心裏的形象一下子變得更加高大了,即便這個時候有人說我是吃大戶傍大款,我覺得我也認了。
秦淮的聲音在我耳邊娓娓響起:“以後我們就在這個地方結婚,然後等孩子出生,就可以讓他們在這裏玩……”
那樣的畫麵實在是太美好,眼前的美景,後背溫暖的溫度,像是暖洋洋的陽光,幾乎要把我給融化。
“可是……”
我撫上自己的肚子,這個事情還是讓我有點放不下心。
要是到時候兩家的大人都知道懷孕是假的,那又該怎麼辦?
“你還不相信我嗎?”秦淮低頭看著我,眼中光芒閃爍。
我被那稱得上惑人的光芒迷惑,一時間心醉神迷,沉溺在秦淮無盡的寵愛之中。這一天,我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白日宣淫,秦淮是抓著時間兌現自己的“諾言。”我再一次累的連手指頭都動不了,癱在床上覺得自己又變成了半個廢人。
“也不知道成沒成。”
我看了一眼秦淮,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這個一本正經裝深沉的老司機。
老司機心情估計很好,外麵陽光明媚,他臉上的笑容更是閃閃發亮。撈過邊上的衣服:“走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一條深幽的小巷,秦淮拉著我的手,青石板路帶著歲月特有的沉靜,就連行走時顫動的聲音,都能讓人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這裏有什麼地方可以吃飯嘛?”
我記得自己小的時候來過這裏,可是卻不記得這裏還有什麼吃飯的好地方。而秦淮不是之前一直在國外,為什麼對這裏那麼了解?
他對著我笑了笑:“你跟我來吧。”
巷子的深處坐落著一幢小小的房子,碧瓦飛甍,雪白的牆上是蜿蜒生長的爬山虎,滿滿當當地爬了半麵牆。中間夾雜著幾朵喇叭花,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水墨畫。
門是大開著的,正對門是影壁牆,牆上是一副山水畫,磅礴大氣。牆的前麵是一個巨大的水缸,盡管夏天還沒到,可是水缸中卻開著幾朵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清新脫俗。
這樣的房子,隻有在電視裏才見到過,所以在現實中看見,我第一個感覺就是,驚豔。
“這裏是餐館?”
秦淮微笑著點頭:“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我掐了秦淮的腰側一下:“先是海邊的房子,再是這個地方,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沒有告訴我?”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告訴你。”
我的臉一紅,扭捏著晃了晃身體:“這裏有什麼吃的啊?”
“你想吃什麼就有什麼。”
邊上一個陌生人的聲音響起,我嚇了一跳,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一個男的靠在影壁牆上,笑著看我們。
這男的個子不高,估摸著也就一米七五,麵目清秀,身上竟然穿著一件漢服。
我還真沒見過有人把漢服當做自己私服的,可這人穿著這衣服,卻一點都不顯得違和。
“阿衡。”秦淮叫他。
叫阿衡的男人對著秦淮點了點頭,打趣:“在裏麵等了你們很久,沒想到在門口蹉跎時間了。”
我想著剛剛兩人的話都被這個叫阿衡的人給聽去,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著轉移話題:“你這家餐館叫什麼名字啊?”
“老饕。”
阿衡指了指那個畫壁。我這才發現,那幅畫的上麵用草書寫著兩個字,剛剛看了半天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字,沒文化還真是有點可怕。
尷尬地笑了笑,跟著阿衡走了進去。
裏麵沒有我想象得冷清,來來往往有不少服務員,都穿著漢服,看起來整個餐廳都帶著一絲古色古香味道。
“你們的房間在隨園。”他在前麵領著我們進了一個房間,才說,“我先去忙了,你們自便。”
房間裏的裝飾和外麵的風格保持了一致,我和秦淮相對而坐,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就是一次偶然經過,就找到了這個地方。”他越是輕描淡寫,我就越覺得這裏麵有故事。忍不住問他:“阿衡又是怎麼想著在這個地方開這麼一家餐館?”
“他那段時間剛失業失戀,每天就在這城裏到處亂走。正好有一天,走到了這個地方,看見了這個宅子。可是這老房子價格太貴,他幹脆就賣了當時自己住的房子,租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