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從她身後伸了過來,拉住了王子君:“不要冒冒失失的。”
王子君的腳步頓時停住了,蘇銳拉了她一下,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路喬,我們來看你。”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呢,你要送紅包嗎?”
話音剛落,就看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本來想買點水果的,想想覺得還是送錢比較實際。”
“來就來,那麼客氣幹嘛?”郭女士就要把卡遞回去,王子君眼疾手快,把那張卡塞進了我的手裏:“喬喬,蘇銳說了,這都是你男人賺的,他算是物歸原主。”
我被那一句“你男人”給說蒙了,傻乎乎問了句:“什麼我男人?”
“他啊。”王子君一指站在我邊上的秦淮,“蘇銳說了……”話沒出口,就被站在邊上的蘇銳拉了一下:“別說了。”
她委委屈屈閉上嘴巴,沒一會兒,又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這是我媽給你的,說她現在忙著沒法來看你,所以就拿張卡給你,讓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算算幹媽回去也有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那裏的事情解決沒有。
金冰冰眼看著就要倒台,接下來就是柳暗花明的時候,她要是沒看見,對於幹媽來說,那絕對是個遺憾。為了不留下遺憾,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打個電話給她。
這念頭一閃而過,秦淮已經接過了王子君手中的卡:“謝謝。到時候訂婚,禮金也是要的。”
我斜眼看他,這人不是霸道總裁,怎麼那麼點錢都要計較。
秦淮似乎看出了我心裏的鬱悶,說了一句:“奶粉錢。”
我頓時啞然。廣安市還真是有這麼一個習俗,都說孩子出生吃百家飯比較好養活。到了我們這會兒,總不能抱著孩子家家戶戶地去討飯,這習俗慢慢也演變成了孩子出生送紅包。
沒想到秦淮這麼一個國外長大的人對這種事情也那麼了解。
那頭的王子君已經坐了下來,除了之前那段她和蘇銳鬧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這時候也不當自己是外人,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郭女士本來就喜歡她,這會兒也殷勤地給她夾菜。
那邊吃的熱乎,這頭的蘇銳卻看著秦淮,兩人眼神對視了一下,剛要出去,我一把拉住了秦淮的衣袖:“有什麼話,在這裏說。”
這個時間點,喜日那邊的事情估計也處理完了。
秦淮現在收購了喜日,算得上是喜日最大的老板,那邊有什麼事情,蘇銳自然是要第一個向秦淮彙報的。
他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說吧。”
蘇銳掃了一眼房間,王子君砸吧嘴巴的聲音就沒停下來。無奈地歎了口氣,在我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金冰冰今天帶人來了。”
“什麼?”我喉嚨痛的更加厲害了,金冰冰昨天已經被蘇通給逐出喜日的高層,今天帶人來,意圖可見一斑。這女人還是不死心,喜日老板娘的位置她是坐上癮了,又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地就放棄。
“她帶人把喜日給圍得水泄不通,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不敢出來。一上午都是吵吵嚷嚷,還來了不少記者,我估計新聞一出,喜日的股票又要下降不少。”
他歎了口氣,秦淮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起來。
之前喜日怎麼樣,他不管。
可是現在不一樣,喜日已經是他名下的財產了,要是股票跌了,秦淮損失絕對不少。
金冰冰這是在給他找不痛快。
“你去解決吧。”我知道秦淮的心裏指不定多憤怒,金冰冰那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觸到了秦淮的逆鱗。
“嗯。”秦淮點頭,剛要出門,王子君就拿著自己的手機叫了起來,“我媽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喂?……哦,好,你等一下我開擴音。”
隨著“滴——”的一聲,幹媽的聲音直接傳了出來。
“剛剛金冰冰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她找些人,她找人幹嘛啊?”
不僅我和秦淮,就連君君都意識到了什麼,問了一句:“那你給她找了嘛?”
“找了啊。找了你七叔,不是你們說的,這段時間要滿足她的要求?”幹媽在那頭的聲音透著一絲不滿,我看著秦淮。這都是他們之間的協商,跟我好像從來沒說過。
但是什麼叫做滿足金冰冰的要求?
“我知道了。”秦淮神色比剛才還要難看。我不能說對秦淮了解透徹,可是也知道幹媽的話肯定沒有亂說。充其量就是他交代了上句卻沒交代完下一句,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烏龍。
“該不會是我幫了倒忙吧?”
那頭的幹媽才反應過來,聽著這邊長時間的沉默,說:“那些人都是君君七叔手下的,你讓君君去一趟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