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這麼大,倒是頭一次嫁人,而且還是這麼古老的嫁人方式,多少還是感到好奇。坐在這八人大轎裏,外頭的熱鬧反倒稱的轎內的寂寞。大轎一直被抬著走,不知多久。更大的鞭炮聲響起,然後,轎子的門被推開,嬤嬤就將我拉下了轎子。沒錯,就是拉下。
在我還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隻寬大的手拉起我的手,然後牽著我往前走。我走的有點搖晃,為什麼?因為我的頭上帶的可不是才3、4斤的金子,而身上掛的可不是簡單的紅嫁衣。整個人被壓的已經分不出東南西北,哪還有力氣跟上上頭那大大的步子。似乎是注意到我的不適,他放小了步子,讓我盡量跟上。
然後就是一大堆的禮儀,這才想起公主府裏我都沒有學習任何的禮儀。不過,我始終是古樂器係的,這些多少還是有學的,自然應付自如。因為臉被遮住,所以我不知道大家的臉色,想必好不到哪裏,我又沒有給他們丟臉,讓他們笑,他們大概更無聊了。
總之,好久好久好久之後,我才被新郎用紅布拉到了喜房,然後我就和千百年來的所有新娘一樣,坐在床邊等新郎。一等就時一整天,現在,我唯一的感想就時……
媽的,要是哪個死小子在說,洞房花燭那天,興奮的等了相公一天,我就跟他拚命。我都快要抓狂了,昏昏欲睡的頭,都快要坐不住了,甚至是餓的體無完膚。但是,這婚禮又和普通的不同,兩個宮女都在我旁邊,一個是蝶衣一個是婉兒。
這時,門口終於有了動靜……
“陛下,這邊是喜房……額……陛下,這、這邊……”太監的尖細聲音,聽的我毛孔肅然。沒有其他人圍著新郎,不過,這也是自然,誰敢圍到皇帝的房間裏鬧洞房,即使有。恐怕他的父母和子女也會好好阻止他的,所以,門口沒有預料中的吵鬧。
“碰”門開了,然後那個叫虞天的皇帝就朝我走來。
蝶衣上前扶住虞天,輕聲說:“陛下,小心。”
我隻能從頭巾下看到,兩雙腳,而婉兒就站在我右邊。這算不算當著新娘的麵和別的女人調情,我輕聲的“咳咳咳咳”兩下。那穿女鞋的腳就像踩著地雷跳開了,而婉兒似乎有想要爆笑的衝動,穿男鞋的腳轉過來對準我。
然後一步一步朝我走來,從他的腳步我知道他並沒有醉。然後婉兒端過盤子,而他沒有拿過東西,就直接用手抓住我的紅頭巾,然後猛地一卸,然後……
婉兒嚇呆了,蝶衣也嚇呆了,太監也嚇呆了,我和虞天也呆了……
但是不同的是,他們是嚇呆的,我和虞天是在看到對方時呆了。頭腦裏馬上闖出許多場景,和那白衣女子在小吃攤邊,吃什麼?混沌嗎?好像很著急,然後來了個男子,和我們玩了遊戲,他輸了,替我和那女子付了錢。男子還很吃味的看著我們,輸的很不服氣,但也馬上離去……
難怪看到公主時那麼眼熟,因為她長得像哥哥,而這個哥哥和劉茗香認識。現在,仔細一看,媽的,他那麼貪玩,還長得一副娃娃臉,圓圓的臉,大眼睛,小嘴巴。未免比女生還可愛了點吧……汗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