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殤好像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撥弄著火堆慢悠悠地道:“我一到,就看到你被皇兄打落懸崖,來不及思考,我就跟著跳了下來。你昏迷的這幾天,我也很好奇,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跳。如果你死了,你的人會繼續跟我合作,我可以吞並你的所有勢力,我完全不需要跳下來陪你。可是,一想到你死這件事,我就很難過。”
“那你還把我打傷!”說起這個事情,獨孤霜就生氣,如果那天夜無殤沒有傷了她,她也不至於被獨孤瑩給丟到水裏。
“我若是說,那是因為我吃醋,你會原諒我麼?”夜無殤繼續撥弄著火堆,火苗的跳躍把他的臉也變得一明一暗,“無憂說,他喜歡你。你跟無憂又整天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每次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打鬧,我就發了瘋的想揍他。”
“不能揍他,你就揍我了?”不能原諒,絕對不能!獨孤霜冷哼,對於夜無殤的事情請求表示否決。
“我沒打算打傷你的,那天,你說我沒本事改變父皇的決定,我忽然間就生氣了,這一氣,下手就沒了輕重。”
“算了,勉強原諒你。”
對方的解釋還算合理,獨孤霜也不是小氣的人,所以,她還是決定原諒夜無殤。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坐在火堆後,夜無殤停下撥弄火堆的手,看著獨孤霜直直的問道。
“什麼?”
“你的真名叫什麼?”夜無殤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在知道銀霜就是獨孤霜的時候,曾經懷疑過她是不是真正的獨孤家六小姐。私底下,他也為這個懷疑做了調查。可是,沒有任何跡象說她是冒充的。
既然她不是冒充的,那麼,在她的身上是發生了什麼樣的奇遇,讓她變得如此不同。夜無殤想要了解關於她的一切。
“銀霜。”獨孤霜停下,又解釋了一下:“師父這麼叫我,我也習慣這個名字了。”
師父?她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師父,那似乎是一個方外高人。夜無殤還想再問,可是,獨孤霜已經窩在一邊睡著了。
受了傷,就會非常的疲憊,更何況,獨孤霜還失血過多。看著包紮的跟木乃伊似的自己,她飛快的決定,以後要是發生了什麼,一定不能讓夜無殤給她包紮。否則,她就隻能跳著走路了。
以前夜無殤欺負她,那是以前。現在夜無殤不是在照顧她麼?
她從未跟他說過,她跟他是一樣的。不知何時,獨孤霜對夜無殤也有了不一樣的東情緒,獨孤霜可以騙自己是因為夜無殤會長,長了一張和自己的未婚夫一樣的小臉,可是,經曆了跳崖這件事,她不能再騙自己了。
兩人現在,屬於兩情相悅?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獨孤霜可以接受夜無殤那雙賊眼看遍她的全身,在上藥的時候。
“我可以自己來麼?”獨孤霜弱弱的建議著,夜無殤不發一語,不過也沒停下手裏的動作。
上藥這件事情終於完成,獨孤霜尷尬的看著夜無殤。夜無殤感受著手下的瓷肌玉骨,又看到她是如此的蠱惑人心。一個沒忍住,說了一句:“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羞什麼?再說,我們可是皇上禦賜的夫妻。”
不是第一次?夜無殤的意思,應該是除了在懸崖下還有。他還幹過非禮的事情?獨孤霜飛了兩把小刀子給他,他一窘,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額,八月十五那天,你喝多了,然後把衣服脫的到處都是,送你回房的時候你還折騰個沒完。”夜無殤每多說一個字,獨孤霜的臉上就多紅一分。酒品不好這件事是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那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還以為她穿越一把,把這個給穿沒了,原來,是她自己不知道!
難怪那天早上,杜仲的表情那麼奇怪,難怪那天早上秋容的表情那麼奇怪……
獨孤霜轉身,把腦袋埋在衣服裏,死活不肯出來。夜無殤覺得好笑,也沒攔著,自己出去采藥,順便給兩人找吃的。
又過了幾天,在兩人墜崖半個月後,獨孤霜總算是能起來走走了,跟著夜無殤蹦蹦噠噠的在崖底找吃的,同時尋找新的住所。
兩人之前居住的山洞有點太冷了,因為獨孤霜的傷勢不容樂觀,所以暫時先在那裏暫居,現在獨孤霜能動了,就得找別的地方來住。
夜無殤猜測附近一定有民居,因為他從溪流中找到了陶罐陶碗,隻是不知道這些居民現在還在不在這裏居住,距離他們的位置有多遠。
沿著溪流往上,兩人走了很久,沒有看到民居,隻找到了一個山洞。
“進去看看?”獨孤霜興致勃勃的建議道。
“恩,進去吧。”夜無殤打頭陣,拿著火把走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