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說啊,怎麼不說了?”青衣男本被獨孤霜之前的那話怔住了,但是現在看她那副毫無底氣的樣子,緊了下的心情很快就放鬆了,帶著嘲諷逼迫獨孤霜。
“你讓我說,我就說,那豈不是很沒麵子?”怎麼辦?打不過他就隻有逃了,可是逃,該怎麼逃啊?
青衣男似乎是看出了獨孤霜根本是個隻會虛張聲勢哄騙他的丫頭,很快就拆穿了她心裏的想法:“打不過我,你休想逃!本來你隻要肯交出腰牌,我還能饒你一死,但是現在……”
他的話沒有完全說白,但是那話裏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他現在要殺死她,怎麼辦?獨孤霜的心裏頓時一片慌亂。
她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一定要鎮定才能想到逃脫的辦法。就在青衣男身上的那股綠色氣流聚攏到他手中,欲要形成掌勢,向她攻擊之際,獨孤霜突然靈機一動。
“啊!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獨孤霜以十分快的速度說道。青衣男已然俱於掌中的綠色氣流因這話而停頓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往下進行。
“你這話什麼意思?嚇唬我是不是?”青衣男突然停下了欲要發動攻擊的舉動,但是卻對獨孤霜的這話充滿了懷疑:“你說腰牌不在你身上,那在什麼地方?”
“嗯……我也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裏!我記得我從你身上抓了一塊東西下來,之後在你還沒發現的時候朝著窗外一丟,而窗外那隻早有預謀停在那裏的鳥兒載著它飛走了!”獨孤霜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胡說八道、亂編故事瞎蒙人,這本來就是她的長項,已經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了,幾乎次次都無意外,已經是屢試不爽的招兒了。獨孤霜就不相信忽悠不了青衣男。
“嗬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青衣男的聲音,仿佛比夜裏的空氣還要冷,再次失去耐心的他,手裏綠色罡氣形成的那個球已接近完美了。
獨孤霜語氣很無所謂的說道:“要是不相信你就打好了,打死了我,我保證你拿不回你要的東西,而你要的東西將會出現在你討厭的人手中,你不相信就試試看好了!”
“你知道我那腰牌是什麼嗎?你又知道我討厭的人是誰嗎?你有那麼聰明嗎?”青衣男當然是不相信獨孤霜所說的話,但是他手裏的那個綠球也沒有朝著獨孤霜打來,很明顯他在等獨孤霜開口答話。
為了不讓他失望,獨孤霜也說了些自認很有分量的話:“你的那個腰牌應該是金子做的,而且應該不是一般的金子做的,更加不是一般的人給的,你說如果我將那東西交給當朝南丞相你說好不好?”
獨孤霜非常拚命地在腦子裏回憶了下她從青衣男身上偷走的那個腰牌,感覺它跟南魅那日高舉著的禦賜金牌非常相似,所以大膽做了個猜測那也是塊金牌。
如果她所猜不錯,丟失禦賜金牌,便是要抄家的死罪,甚至株連九族都有可能!這青衣男丟不起,更加不想看到南墨笙拿到他的金牌!
獨孤霜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青衣男那張綠油油的臉,竟然真的看到她預想中的恐慌和憤怒,看來真的是和她猜得一樣。
“你……你和當朝的南丞相是什麼關係?你的鳥兒偷走的東西為什麼會交到他手中啊?”青衣男本來是想嗬斥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竟然敢威脅他的,但是想到這話一出便是在直接承認她所說不假。所以青衣男猶豫了下,便壓製住臉上的怒氣聲音淡淡地問道。
“好朋友關係!我是住在他家的,而我的鳥也跟著我住在他家。如果我不能在他發現鳥兒身上有東西之前將你的腰牌拿回來,那你的腰牌可就落入他手中了!”獨孤霜努力忍下心裏的笑意,衝著那臉色綠到發青的青衣男好心提醒道。
相信他非常清楚,他的金牌要是落到南墨笙手中,會是什麼個下場,所以獨孤霜就不再多說了!
“你還說?還不快帶我去?”青衣男聽到這裏真是有怒又怕,一張綠臉因此變得非常生動形象。扭曲得就像是環繞在他四周的那些綠色的罡氣一般,任誰看了都想不到在這一分鍾之前,他還是個俊朗無比的帥哥呢?
想到他變成這樣都是她的原因,她心裏便是忍不住的竊喜,因此也更加想多逗一下他:“帶你去什麼地方啊?找回你的腰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