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子越拚命地撕扯著上官雪的衣服,過一會兒又撕扯他自己的衣服,她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個布偶,隨他怎麼撕扯擺弄。他嘴裏,身上的滾燙熱氣緊挨著她,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給點著一般。
“你這麼做有違人倫,要遭天譴的……”上官雪嘴裏發出絕望而羞憤的喊聲,她的聲音像是秋風掃過後殘留枝頭的落葉瑟瑟顫抖著,隨時都可能沒入塵埃。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去,她的心也跟著沉入了萬丈深淵。
這樣的聲音根本不能令蒙子越停止,反而變相地加深了他想要侵犯她的欲望。
哪怕是死,她也沒有想到蒙子越會對她做出這樣的行為來,這個初見之時就給了她很好印象,讓她在心中悄悄喜歡著的人,先是以父親欠下巨款逃走,逼她簽合同還債為由讓她做他哥哥的衝喜新娘,令她剛剛萌芽的愛徹底喪生在他手中。
他害她走投無路,別無選擇,失望透頂,甚至險些丟了性命。她以為他還會維護她,是因為他良心不安,對她心懷歉疚,是因為有正義感,看不得她被欺負……就算是因為同情她,她也會心懷感激的。
但是事實上是他那麼做隻是想要玩弄她,把她玩來玩去的會很開心!以前他對她做的那些壞事隻不過算是開玩笑,比起奪走她的身體和尊嚴來說,還有什麼是更糟糕的?
當他壓在她身上,想要把她撕碎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肩頭上的那塊如燃燒火焰般的胎記上,她看到自己在裏麵被燒著,被焚毀……
自那一夜,被他占有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陷入在地獄般的世界裏。她是他發泄的工具,幾乎每夜都要給他暖床。
她每天晚上進去蒙子建的房間,關了燈在黑夜裏待到外麵所有的燈熄滅後,再打開門摸黑到他房裏去。然後在數著時間到天亮,耳旁是他沉重的喘息聲,或是輕微的呼吸聲。一整夜的時間,她都很難睡去,她會不停地看著手表,算到天要亮的時間,趕在所有精神正常的人醒來之前,再次回到那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房間裏去。
每天她都是這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麵上是蒙子建的衝喜新娘,實際上每晚跟她同床共枕的人都是她名義上的小叔子蒙子越。
但是這件事,是不能被任何人觸碰到的秘密,蒙子越不允許,她也沒那個臉給其他人知道。隻有當她待在黑暗中的時候,聽著瘋子蒙子建的咒罵或是毒打時,她很想再也不回那房間;當她晚上睡不著,白天十分困倦,被人責問晚上都幹什麼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和盤托出;當宋芝芝因她每夜“陪伴”在蒙子建身邊而醋意大發,處處針對她的時候,她真的很想道出那個她真正陪伴的人是誰。
但是她不能,她拚命地告訴自己忍下去,忍過了兩年時間,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域一般的地方,離開這群魔鬼般的人。
她以為自己是可以撐過去的,她的身體已經麻痹了,心也麻木了,無論蒙家的人怎麼羞辱她,折磨她,她都已經無動於衷了。
但是一件突然而來的事情卻令這不管如何也要拚命維持和睦,創造和平的一家人徹底決裂。
而給蒙家帶來空前絕無災難的事情就是:她懷孕了!那天,宋芝芝命令她在客廳拖地的時候,突然暈了過去,被送到醫院後,醫生就告訴了蒙家人這件事。
她很難忘記當蒙家人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何種表情,她的婆婆趙巧月,整張臉都笑開了花,不停地念叨著:“真是佛祖保佑,上天恩賜,終於給了蒙家一個孫子。”
宋芝芝和蒙子建成親已有些年頭了,但是卻一直沒懷上孩子,因而總受得趙巧月的嘮叨。以前沒有上官雪也就罷了,現在多了個上官雪,上官雪肚子裏還懷了孩子。那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就是她不能生,才讓蒙子建沒有孩子。
所以她對上官雪的恨瞬間上升到了恨之入骨,你死我亡的地步。從她在心裏發誓要將上官雪趕出去演變到了她發誓要上官雪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總之為了保住她在蒙家的地位,為了搶回她的老公,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做出任何事情。
但是從上官雪懷上孩子後,趙巧月對她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隻不再讓她去做那些粗活,動不動就給她難看的臉色,現在對她可謂是嗬護備至。不止如此,她還交代家裏上下以後都要好好照顧上官雪,對她的要求千依百順,簡直是要把她給捧到天上去。
這對想要除掉上官雪的宋芝芝來說必然是增添了很多困難,不過有困難因而決心更大了,她總是想盡辦法地迫害上官雪,雖然好幾次都被人給搞砸了,甚至還被蒙子越當場抓住並警告過,但是對於她來說,一個若是沒有生孩子的權利,還不能留住自己的丈夫,那便是注定了要孤獨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