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不知道南墨笙修習的是什麼武功心法,但是他相信憑著他和霜兒二人之力,要殺南墨笙絕非難事。
隻要南墨笙一死,霜兒的師兄便能得救,如此一來,霜兒不就不用嫁給他,能在自己身邊了嗎?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絕妙的辦法,卻遭到獨孤霜的竭力反對:“不行!不能這樣!”
“為什麼?”夜無殤看著獨孤霜的眼裏滿是不解:“難道你真的想要嫁給他嗎?”
“你應該記得我在信中說過,我身受重傷來此,全靠南墨笙出手救我,收留我,否則我早已經死了。他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些日子來又一直悉心照顧著我,我不能恩將仇報!”獨孤霜回道。
“但是他是你的仇人,你來此不就是為了殺他嗎?”夜無殤覺得獨孤霜的理由很牽強。
“這是兩碼事!”她也知道她這樣做很矛盾,但是她隻有這樣做心裏才會好受,她不想為了救師兄,而讓自己內疚一生。
“但是我怎麼辦?”夜無殤痛苦地抱著腦袋,幾乎崩潰地道:“我絕對不允許你嫁給他,你是我的妻子!”
事情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相讓。所以那天獨孤霜既沒有嫁給南墨笙,也沒有跟著夜無殤走。
大家都在期待一種兩全其美的方法出現。
天氣晴朗,萬裏無雲,不急不緩地風自山頭吹過,獨孤霜帶著金鳳到這裏來呼吸新鮮空氣。
但是沒坐下一會兒,夜無殤就跟著來了,他坐在獨孤霜的身邊,靜靜地欣賞著她的側臉,良久才問道:“你在想什麼?”
這些天來,他也住在南墨笙的府上,但是三人都不再提解決事情的方法,都在僵持著不言不語。其實他很想提起,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怕獨孤霜會生氣。
“我在想昨晚做的那個夢!”獨孤霜沒有回頭,隻是望著蒼藍的天空,說話時像在歎息。
“你昨晚做了什麼夢?能告訴我嗎?”夜無殤望著獨孤霜的臉,充滿期待地問。
獨孤霜點點頭,然後把她做的那個夢編成了一個故事。之所以說成是編故事,是因為她覺得那個夢不夠完善,可以很完善。
故事是她剛才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所編出來的!
從前有座山,那山叫白雲山,白雲山上有個白雲洞,白雲洞中住著一隻全身毛發勝雪的小狐狸,她和她的爺爺相依為命住在白雲山上十多年了。
她是隻通靈的狐狸,在她很小的時候,她曾在白雲峰頂聽過裏麵的老和尚誦經,所以她很小就能有人的模樣。而且她國色天香,美貌動人,是全白雲山上公認的第一大美人。而且清秀靈動,又喜好變成人形,所以混雜在人群中絕對看不出她是異類。
一大早的,你瞧瞧那用特大芭蕉葉做成門簾的外麵站著多少求慕者啊?有森林之王的老虎,大象,獅子,猴子,猩猩……當然還有不落人前的白衣的師兄白狼。都在殷殷期盼著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快點出門讓他們瞻仰瞻仰,如果能夠看他們一眼,他們就死不足惜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芭蕉葉門簾終於被小白狐掀開了,一看到門前的狀況,立刻二話不說退出屋去。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爺爺出的餿主意,門外被那些動物堵得水泄不通,她自然是不能出去了。
那怎麼行?仇公子約她今天去湖邊劃船呢!小白狐坐在石頭上皺著繡眉,突然靈機一動,她怎麼把這事情給忘了!
去年,她得罪爺爺的時候,爺爺把她鎖在家裏,不許她出門。結果生性活波的她,寧可挖地洞也要逃出去。現在,正門被堵死,那隻好走地道那扇“後門”了。
小白狐很快就從地道中成功逃出來,卻被一隻毛發銀色的狐狸擋住了。她像見到鬼一般向後退去,嘴裏叫著倒黴:“啊!爺爺……”
“你眼裏還有爺爺?”狐狸爺爺“騰”地變成一個胡須皆白,綴著長長胡子的老人,麵色不悅地走向白衣。
“我眼裏是沒有爺爺,哪有逼著16歲孫兒相親的爺爺?”白衣抖抖衣服上的泥土。
“爺爺那麼做也是為你好!你說咱們白雲山的小夥子哪個不好?你為什麼偏偏就想去找那姓仇的啊?”狐狸爺爺道這裏簡直就是痛心疾首。所謂人狐不兩立,他真不明白小狐狸孫女為什麼會喜好和人類在一起。
“仇公子他哪裏都好,他不像老虎渾身都長斑,不像老虎長滿絡腮胡,不像猴子有紅屁股,更不向大師兄是隻白眼兒狼!”白衣才不聽爺爺說的,她總認為爺爺就是偏見。對爺爺數落了一番那些求慕者之後,她先嚎啕大哭起來。不讓爺爺罵她,狐狸爺爺一時間沒了辦法卻給了她脫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