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來這片森林,一般人不敢進來,那些百姓雖然痛恨他們這些瘟神,卻也抵擋不住他們恐懼野獸的心理,在這個被野獸稱霸著的森林世界裏,就算是成群結隊他們也是沒膽量敢闖的。
而且若真是那些百姓來鬧的話,一定大老遠地就會聽見他們的吆喝聲,那些人就算是一點本事也沒有,那嗓子也是不會啞的,他們有的就是用來唬人的氣勢。
可是這群人,都走到屋子四周了,卻還是沒發出一聲喊叫,一定不是南璃國的那些百姓,莫非是南明灼派來的人?
獨孤霜剛在心裏這麼猜測,屋外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喊叫聲:“屋內的人,快出來!全都出來!”
“我不是說了讓屋裏的人都出來嗎?怎麼就出來你一個?”帶頭的女子麵有怒色地問道。
“因為屋內就我一個人啊!”這都用問?獨孤霜還在看著這隊女子軍團好笑。
可那些女人分明不相信她說的,非要到屋內一探究竟,果真沒有見到其他人之後,那帶頭的女子臉色更加難看了:“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夜無殤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嗯,我們之前是在一起的,不過這會兒不在一起了。”
“去什麼地方了?快說!”
“去……去興風作浪了,凡事他能搞破壞的地方,他都去了。”獨孤霜說完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心想這些女人怎麼是來找夜無殤的?她們不是也該問南墨笙的嗎?
“你敢耍我?”女子大怒,拔出劍來架在獨孤霜脖子上,瞪著她怒聲道:“識相地快把夜無殤交出來,不然我就一劍殺了你!”
交出夜無殤來?這話說得真像是夜無殤是她藏起來的什麼東西一般。
“要我交出夜無殤來也行,不過你們得告訴我,夜無殤哪裏得罪你們了,你們要找他做什麼?”直覺告訴獨孤霜,這些人並不是南璃國的百姓。南璃國的百姓是那樣地痛恨南墨笙,怎麼可能絕口不提他的名字?
“你以為可以由得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嗎?”女子聽了獨孤霜的話後,陡然大怒,用力一推,架在她脖子上的劍堅硬冰冷,似是隻要她稍稍動一下,就能被割破喉嚨一般。
竟然想以這種方法逼得她開口,真是可笑,她獨孤霜是何許人也?偏偏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
“冷靜一點,你要是弄傷了我,可就真的沒人能告訴你夜無殤現在何處了!”獨孤霜笑著手指一彈,那把放在她脖子上的劍就被彈開,旋即裂成兩段。
“你……”帶頭女子看著手中的斷劍,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根本就沒看見獨孤霜剛才使用什麼招數,但是她的寶劍就這樣被折斷了。再看那邊,獨孤霜輕輕揚揚地笑著,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獨孤霜,你莫要如此囂張,我們皇上已然知道了你和夜無殤都沒死的消息,不消時就會派人前來,到時候你們都逃不了的。”帶頭女子滿臉怒氣地指著獨孤霜道。
“你們皇上?”聽了這話後,獨孤霜微微皺了下眉,再將四周圍著她的女子軍團給打量了一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是樂正國的人啊!”
“不錯!我們正是皇上派來的,為的就是要確認夜無殤是否還生還著,沒想到他果真沒死。我已將這消息飛鴿傳書給了皇上,皇上已然知曉,很快就會派兵前來。而你,獨孤霜,膽敢跟皇上搶男人,你到時候一定死得很難看!”帶頭女子盯著獨孤霜的眼裏全是惡毒的光。
好像獨孤霜搶的不是她們皇上的男人,而是搶了她的男人似的。
獨孤霜忍不住笑了:“我到時候是不不是真的死得很難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若是再不走,再在這裏唧唧歪歪地惹我心煩,你會死得很難看!”回視著對方的目光冷如寒劍,令其完全無法招架。
帶頭女子心知自己不是獨孤霜的對手,既然這樣,與其跟她硬碰硬的丟了性命,還不如先行撤退,向皇上稟告了夜無殤跟獨孤霜的行蹤後,再請皇上定奪。
打發走了樂正國來的那些女人之後,獨孤霜便回到房裏繼續睡大覺,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夜無殤和南墨笙,因為她覺得這樣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不必讓他們操心。
他們本來就愛瞎操心,要是再讓他們知道樂正思然派人來煩著她,還不擔心得要死,以後去哪裏,做什麼都得派人留下來看著她,那感覺肯定是比現在還要難受的。